心里简直挖槽,朝梁桢看,这边钟寿成已经一把把豆豆抱了起来,他腿脚不方便,身体才刚刚恢复一点力气,突然抱个孩子身子不自觉地晃,吓得钟泉和蒋玉茭赶紧凑过去扶。
可是他还不让,推了把,“没事,还没废到抱孙子都抱不动的地步!”
老爷子硬撑着一手抱住豆豆,一手拄着拐杖,转身往椅子那边去。
五岁大的孩子其实已经有点斤两了,老爷子是硬抗,一路旁边都有人护着,总算屁股沾到了椅子上,他一下子跌坐,孩子落于他腿上,他连续喘了好几口气才把气喘匀,继而伸手朝钟泉那边捞,“快,把印章……把印章拿来!”
钟泉一下明白他的意思,拿了只木盒奉上。
钟寿成将木盒打开,里面躺了枚很小的方印。
“还有!”他又朝钟泉伸了伸手。
钟泉拿过几张纸,将其一张张在旁边的桌上摊平,又打开印泥盖子。
“来,爷爷把你前面几年的生礼都给补上!”
钟寿成把方印塞到豆豆手里,让他握住,再抓着他的小手往纸上盖。
一下一个戳,标准的篆刻字体,旁边已经有人跟着念出来:“钟…钟星…钟星河!”
梁桢心口猛地紧了紧。
旁边钟聿在底下握住她的手指。
几张纸总算盖完,钟寿成松了手,把印章重新放回木盒里,又把豆豆从腿上放到地上。
“记住了,你以后不叫梁星河了,你要随爷爷这边的姓,姓钟,叫钟星河!”
豆豆不明所以,眨了下眼睛,又回头朝梁桢看。
“妈妈,为什么豆豆要叫钟星河?”
梁桢拿手捂住嘴唇,南楼的寿堂里,人头攒动,灯火敞明。
钟寿成笑了笑,扳过豆豆的小身板。
“傻孩子,你是钟家的人,是钟家的孙子,当然要跟爷爷姓,来,拿着,这以后就是你的印。”
他把印章连同刚才盖过的几张纸一同塞到豆豆手里。
周围已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豆豆抱着东西跑回来。
“妈妈!”
梁桢别过头去飞快扫了下眼梢,将孩子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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