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送去医院的时候人已经重度休克了,现在还在手术中。”
“谁在那边处理事故?”
“不清楚,可能是我舅舅在那边的同事或者朋友”梁桢顿了顿,低头重重吐了一口气,“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我舅舅还是酒驾撞的人。”
“……”
钟聿也是无语了,酒驾撞死人是要判刑的。
他回头看了眼只会搁那哭的何桂芳,“这家里就没其他人了?”
梁桢抿了下嘴唇,“有个女儿,在泞州大学读书。”
钟聿:“就你之前跟我提过的那个表妹?”
梁桢:“嗯。”
她摸出自己的手机给陈佳敏也拨了通电话,可是语音提示告知不在服务区。
何桂芳见她收了手机,抹着眼泪走过来,“桢桢,那边巡捕怎么说?啊……怎么说?”
梁桢一手叉腰,一手盖脸上揉了揉,这种情况她能怎么办,如果陈佳敏在还好,她可以狠狠心不管,可是只剩一个何桂芳,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这辈子受过很多委屈也吃过很多苦,却并未见过大风大浪。
她一个人怎么扛?“
梁桢叹口气,看了眼钟聿,钟聿已经从她那个眼神中了然。
“舅妈,你把舅舅那边的地址给我,恐怕我们得去一趟。”
何桂芳原地僵了一下,但很快就噢噢地应,“有,我有,你等下,我去给你拿……”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往房间走,捣鼓半天拿出开一本破旧的小本子,再战战巍巍地翻到某一页。
“去年换了个工地,应该就在这个地方,我们过去的话……”她眯着眼看上面写的圆珠笔字,字形难看,甚至有些幼稚,应该是出自她的手。
看了半天她好像把自己刚才要说的话给忘了,半吊子似地问:“这地方远不远啊?”
梁桢无奈,安慰:“不远,这样,你先收拾东西,我也得回去一趟,差不多…”她又看了眼手表,“十点半吧,我过来接你。”
梁桢和钟聿在何桂芳泪眼婆娑的相送中出了门,下楼的时候梁桢回头又看了一眼,穿了身旧衫的何桂芳站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头发散乱,形色衰槁,唯独眼中含着希冀的泪光。
梁桢扭头过来,不敢再看,她一口气下楼,坐上车,久久都没动。
钟聿过去帮她系了安全带,车子发动出了小区,他说:“我明天早上有个会,推不掉,下午我爸找我有事要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