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短期之内想要拿这笔钱救急,根本不可能,除非投保人主动更改受益人,或者受益人主动放弃这笔赔偿金。”
可想想这两种情况目前都不可能发生:陈兴勇还昏迷不醒,郭月也不大会愿意吐出这笔钱,不然去找她的时候她不会矢口否认。
目前来看这就是一个僵局,更糟糕的是当天下午医院又下了催款单。
ICU病房躺一天都是好几千,加上抢救费,医药费等七七八八,梁桢前天交进去的那十万块钱都不够之前的手术费用。
何桂芳实在没办法,逮着陈佳敏要钱。
陈佳敏之前一直在外面做兼职,上回梁桢听说收入还不错,再看她这几天穿的行头,梁桢虽然不太懂具体什么牌子,可也能从质感款式判断出都不便宜,可逼了半天陈佳敏只取了五千块钱出来,再多她就没有了。
“我还是学生呢,真以为我能挣多少钱,都在这了,再也没有了。”
她把钱卷着扔到何桂芳面前,何桂芳捂着脸坐医院大厅的地上哭天悲地。
生活里的鸡毛真是扫了一层又落一层。
梁桢也不想劝了,裹着大衣往外走。
那会儿已经傍晚时分,依旧没有太阳,寒风阵阵。
她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吹了会儿凉风,到底还是摸了手机出来,本想直接打电话过去,可是踟蹰再三还是觉得开不了口。
还是发微信吧。
来回组织语言,在屏幕上敲敲删删,冻得手指都红了,屏幕上仍旧只有一行字——“能借我点钱么?”
反复看了几遍,又添了“急用”两个字上去,硬着头皮摁了发送。
消息出去之后梁桢坐在那等。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梁桢都快被冻僵了,可是手机毫无反应。
她不禁有些懊丧,这才在一起几天啊,他有什么义务要来帮她收拾这些烂摊子。
梁桢闷头叹了一口气。
“大冷天你坐这当门神么?”冷风中灌入一串熟悉的声音。
梁桢抬眼,奶白色外套,格纹围巾,裹着一张俊朗好看的脸。
她当时坐台阶上,双手还插兜里,鼻子红红眼睛发亮,直到钟聿低头搀她起来的时候她才回过神。
“你怎么来了?”
钟聿扯下围巾挂到她脖子上,“你不是问我借钱么,我来给你送钱!”继而把围巾裹上去,还带着他体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