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她所承受的心酸和委屈来比,简直不值得一提,但心里的郁结和不开心却是真的。
梁桢甚至一度有些讨厌自己,以前她可从不这样。
“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冯菊那案子结了?”
丁立军见她又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也不勉强了,点了下头:“结了。”
“怎么样?”
“能怎么样,判了两年多。”
“我不是问这个。”梁桢对冯菊最终的结局其实没什么兴趣,“你的钱呢,全拿回来了?”
丁立军哼了声,“没有,只拿回来一部分。”
“一部分是多少?”
丁立军捻了颗桌上送的花生米扔到嘴里,嚼了嚼,“八万多。”
“十二万现金就拿回来八万多?其他钱呢?”
“她说被她用了。”
“用了?一句用了这事就算完了?”梁桢突然激动起来,声音有点大,闹得旁边几桌人都朝她看。
丁立军赶紧制止,“行了能追回来八万多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当时事情发生了,冯菊跑了,他甚至没想过这钱还能要回来。
“可之前你打了冯菊的丈夫,药费加上误工费,光这一部分赔进去就好几万呢。”梁桢越想越觉得心里窝气,丁立军看她那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噗地笑了声。
梁桢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丁立军:“感觉这段时间,也就刚才那几秒钟还有点你原来的样子。”
梁桢心口像是猛地被什么东西刺了一针。
自己陷在这个漩涡里面,只知道有时候会觉得压抑或者窒息,可旁人看得比她清楚,知道她在一点点更改面目。
“是么?”她很轻微地笑了下,“我原来什么样子?”
丁立军并没发现她情绪有变换,自顾自回答:“敢说敢做,精打细算,受人欺负之后好像随时能揭竿而起。”
“那我现在呢?”
“现在?”
丁立军看了眼面前坐的姑娘,浅驼色紧身羊绒衫,烫得工整的长裙,质地一看就十分柔软的大衣挂在椅背上。
她再也不会穿门店发的那套劣质套裙了,也不会随随便便裹件旧羽绒服就出门。
“现在啊,一副温顺的富太太排场,知书又达理!”丁立军这话半分调侃半分真。
梁桢低头捞了下头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