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地在他的伤腿上狠踢了一脚。
“我操你麻?“
丁立军脸都疼变形了,一句脏话却没来得及骂完,男人复又拧住他衣领。一把把人揪得半离地。
“我最讨厌被人讹,不过二十万也不是问题,只是你现在这点伤恐怕还够不上,不妨我再帮帮你!“
男人居高临下揪住丁立军,双臂因为用劲,后背衬衣被绷紧,勒出一道清晰的背肌。
“老陆,家伙!“
旁边果然有人递了东西过去,一根拳头粗细的铁棍子。
丁立军脸色煞白,“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胡来,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告诉你?你别胡来,我可以告你!“嘴上还横,两条腿却已经瘫软。
旁边一直看大戏的民警总算动了下,“行了有事说事,怎么能动手呢。“不痛不痒地拉了把。
男人手一松,丁立军跟滩烂泥似地重新摔到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心有不甘,还要叫嚣,一抬头却看到了人群后边的梁桢。
“桢桢!哎我老婆,我老婆来了!你们这帮孙子!“
被丁立军这么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落到梁桢身上,包括那个男人。
梁桢此后一直记得那天的场景。
烈日当头,他穿一件剪裁精良的衬衣,甩了甩手上沾的血和泥,随着人群转身。
一时四目相撞,艳阳,流云,就连刚才还在嘶鸣的蝉都不叫了,正午空荡荡的工地像是瞬间被塞进了一个罩子,闷得人喘不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