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温毛巾过来。钟聿身上还穿着衬衣,粱桢把扣子都替他解了,用毛经帮他把脸和胸口都擦了一遍。
可能是毛巾的热度刺激到了他某根神经,钟聿不爽地皱了皱眉,手臂抬起来还晃了晃。
粱桢以为他醒了,凑到他面前说:“把衣服脱了再睡?“然而床上的人翻了下身,并没有要搭理粱桢的意思。
粱桢:“??“
她耐住性子又绕到床那边去,摇了钟聿两下,毫无动静。没法子,她只能自己动手,先把袜子和裤头扯了下来,再月兑衬衣,一侧袖子容易,另一侧压在身下的就有些棘手,粱桢拽了几把没拽开,只能把人在床上推平,使之仰面躺着,她再爬到另一头去跟剥粽子皮似的把衬衣拽了下来。
弄完粱桢又累了一身汗,剥光的男人却舒坦了,撅着屁股一个翻身,用腿夹住被子呼呼睡了过去。
粱桢:“??“
她不得不再去拽被子,可他死死抱住就是不肯松。
粱桢试了几次拽不出来,只能放弃,跑楼上拿了另一床被子下来给他盖,掖被子的时候他嘴里嘀嘀咕咕。
粱桢一时没听清,凑下来问:“你说什么?“
“老东西?“
“什么?“
“一帮老东西!“
“??“
把醉鬼安置好都过一点了,粱桢出了好多汗,浑身不舒爽,又去冲了把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过来再看床上的人,呼吸略沉,但睡得还算安稳。
??
钟聿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看到略有些陌生的天花板,意识回归之后才发现躺在自己客房。
身上压了床厚厚的冬被,头顶暖气呼呼吹着风。
他不爽地踹了脚,爬起来,头脑昏昏沉沉的,拿手敲了两记。
“醒了?“
当时屋子里暗,钟聿仔细分辨了两眼才发现竟是粱桢。
他摁亮床头的开关。
“你怎么睡这?“
粱桢合衣拢了条毯子,就躺在床对面的一张蜗牛椅上,听到动静她迅速坐起身。
“你喝多了,怕你夜里不舒服。“
“那怎么不睡我边上来?“
“你还好意思说,身上都是酒味和烟味,臭死了。“粱桢嫌弃地皱眉,过去拿了桌上的杯子,杯里的水早就已经凉了。
“渴不渴,去给你重新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