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茭是遗孀,显然已经站在最前面,之后是独子钟聿,儿媳梁桢,嫡长孙豆豆,最后才是钟盈和唐曜森。
照例唐曜森已经和钟盈离婚了,不属于钟家人,但念及老爷子生前多有照拂,他还是存了感激,所以以前女婿的身份站在亲属行列。
一家人按“一“字排开,后面还站了两排人,分别是蒋氏兄弟两家人。
亲朋好友陆陆续续进来,献花,磕头,再跟站在灵柩前的至亲握手,以聊表安慰。
起初梁桢还能记几个名字,但站了两个小时之后她就渐渐麻木掉了,人伸手过来她就握一下,说什么基本没力气去听。
丁立军大概是十点左右到的,穿了一身黑衣黑裤。上面是立领长款羽绒服,下面休闲裤,皮鞋擦得蹭亮,头发似乎也理过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他以梁桢娘家表哥的身份在入场处签了字,进来冲着老爷子的遗像磕了个头,学着前面的人一样,一个个跟旁边站的亲属握手。
钟家这边只有钟聿认识他。搁平时大概肯定会有人去考究丁立军的身份,可此时场内人潮涌动,气氛凝重,大家心思都不在这上面,自然没人会去注意。
跟钟聿握过手之后,丁立军走到梁桢面前,轻轻叹口气,“丫头。节哀!“
梁桢点了点头,“谢谢!“
何桂芳到得比较晚,过来的时候都块中午了,只是令梁桢意外的是陈佳敏居然也一起跟了过来。
母女俩从外头进来,何桂芳还是平时的装扮,只是把略带花白的头发扎了起来,人多少显得利索一些,而陈佳敏黑色羊绒大衣,黑色束腰连衣裙,头发盘起来,整个人显得清冷又庄重。
两人站在一起实在不像母女,梁桢听到周围有人在猜测陈佳敏的身份。
“你就是亲家母吧?“磕完头的何桂芳走至蒋玉茭面前。
蒋玉茭哪里认识她,神情木然地点了点头,何桂芳却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眶通红。
“亲家母,老先生走了你伤心难过正常,可是往后日子还长呐,天塌下来也得咬牙挺着,所以一定得保重好自己。“
蒋玉茭一听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滴滴答答往下掉,她一哭,后面蒋玉伯和蒋玉甑的太太也都开始跟着哭,一时灵堂内哭声四起,悲恸万分。
当时梁桢就在旁边站着,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明白何桂芳的话。大致是有感而发,因为此前陈兴勇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