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好闹,无非就是你们喜欢把什么事都搁自己心里,好的时候往死里腻,吵的时候又往死里戳,可是有时候两个人过日子真的不能这样,毕竟要过一辈子,事事都等对方猜不得累死?“
沈阿姨有自己的婚姻法则,道理粱桢都明白,可是做起来却很难。
她不接话,沈阿姨便也不再随意发表言论。
车子开到钟宅门口,粱桢看到了停在车位上的那辆银色跑车。
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钟聿居然已经先她一步到了南楼。
老爷子头七是大事,他作为儿子“逃“了葬礼,再逃头七肯定说不过去。
豆豆也认出了钟聿的车,指着又笨又跳,“爸爸,爸爸??爸爸的汽车,爸爸也在这里!“
粱桢无奈摸了下孩子的头,“走吧,先进去。“
钟寿成头七,排场很大,钟家又向来守旧,所以蒋玉茭这次又请了很多和尚做法会,道场就设在钟宅的园子里。
粱桢进去的时候道场已经布置得差不多,规模可想而知,绝对不输寺庙做的那些道场,只是粱桢看着那些布帘香案和蜡烛却觉得有些讽刺。
如果没记错的话老爷子寿诞也才过了短短数月,数月前钟家老爷子过七十五大寿,在家中宴请宾客并特意搭了戏台子,当时高朋满座。戏台声高,而如今搭戏台的地方却摆起了超度亡灵的道场。
粱桢一眼便看到了香案后边被人拖住在讲事情的钟聿,他仍旧是早晨的那身装束,黑毛衣加黑裤子。
“爸爸,爸爸!“豆豆也看到了,拽着粱桢就想过去,可粱桢不大愿意。
“爸爸在忙。等会儿忙完了你再过去。“她找了个借口先安抚住豆豆,然而整个法会将近三个小时,钟聿都没主动过来跟粱桢搭一句话,倒是蒋缙跟粱桢主动搭讪了好几句,且一口一个弟妹,表现热络得很。
整个弄完已经接近中午。
粱桢在园子里站了半天,累倒是小事。喉咙被风吹得又有些疼,好不容易熬到一整套繁复的超度流程都走完了。
中午钟宅有顿素宴,粱桢实在没什么食欲,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她想给自己弄杯热水喝,出了餐厅,蒋玉茭站在廊下跟上午做道场的主持和尚交谈,应该是在处理费用的事,粱桢看到蒋玉茭给和尚递了一只装了现金的信封。
她觉得有些奇怪,照理这些事平时都事钟泉做的,即便老爷子头七,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