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也作了财产分配,但并没指定集团接班人,也就是说,目前钟氏依旧处于群龙无首的地步。
至于钟聿那边,后来粱桢才了解到。钟泉下葬当晚他就飞了B市。
年前富强光能的项目还没结束,照理年后他也确实需要过去,这些都是计划之内的行程,只是因为钟寿成的丧礼而耽搁了几天。
看似一切正常,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大家都在等四月份。
按照钟氏惯例,每年四月份的第一个周一,公司会举行股东大会。
正月十五之后豆豆的幼儿园也开学了,沈阿姨一个人顾不上来,粱桢又去中介物色了一位阿姨,阿姨姓徐,本地人,并不住家,早上过来,下午弄完就走。只负责卫生打扫和洗衣等工作,其内容类似于钟点工。
嘉悦府那边的院子改造工程也启动了,粱桢觉得自己得有点事干,不然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于是几乎一有空就去别墅那边盯着,有时甚至会戴上手套帮着工人干点活儿,而期间她跟钟聿始终都没联系。
中间大概有两星期左右,两人几乎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当然,钟聿也并不是不回来,尽管那阵子他大部分时间都在B市。可回泞州之后也会偶尔在公寓住一晚,陪豆豆玩一会儿,搭个乐高,再讲个睡前故事,有时候粱桢洗完澡出来听到儿童房那边传出父子俩的说话声音,或吵吵闹闹的,或嘻嘻哈哈的,她都错觉以为所有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当她回到卧室躺下,熄灯,很快又会听到钟聿下楼的脚步声。
为数不多的几次“回来“,他最终都会主动睡在一楼客房。
夫妻当到这份上,粱桢觉得也是莫名其妙,但是她的心态显然要比前面两次好。
钟聿此前评价过她一句话,说她从不跟生活较劲。
确实,她这半生走来,被人抛弃过很多次,也曾遭遇过很多次分离,大抵是看清了人这一生总要经历太多苦难,生活不易,若还总是跟一些不必要的人和事较劲,可能得累死,所以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原则之内她都可以自行化解。
简而言之,粱桢一直是一个自愈力很强的人。
可能因为她天天在嘉悦湾盯着,院子改造工程进行得很顺利,到三月初的时候基本已经完成得八九不离十。
泞州的气温稍稍抬暖,粱桢刚好那天有空,约小唐出来聚聚。
小唐那边还有点忙,粱桢迁就她的时间,约在门店附近的一间奶茶铺子,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