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就可以装作不知道,但今晚不知为何,她心里像是有东西被揪着疼。
今晚他留宿在哪儿呢?旁边是否有人陪伴?脑中甚至浮现出各种画面,他们在一起会干什么,吃什么,聊些什么,甚至用何种姿势,这些令她心痛的东西像毒药一样侵蚀,但总能在濒临窒息的最后一秒又让她清醒。
不可能啊,他并不是滥交的人,如果真的贪玩没结婚之前明明有大把的机会,没理由在这个时候如此高调地包养女人。
梁桢觉得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他在赌气?他在示威?还是因为钟寿成的死给他造成了太大的打击,他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会做这些过激行为来麻痹和逃避?
梁桢总能给他找各种借口和理由来说服自己,但今晚不知受什么影响,总想知道点答案。
她使劲搓了下脸。拿过手机鼓足勇气拨了钟聿的电话,然而那边没人接听,她又拨了第二通。
等待的过程总是煎熬又漫长,但是那晚她可能犯了倔劲,一通不行就两通。两通不行就三通,好像非要熬到钟聿接她电话。
如此打了大概有四五回,就在梁桢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那边突然就通了,可是传过来的却是一串娇滴滴的女音:“喂,你好,钟先生现在正在洗澡,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一会儿可以帮你转达??“
梁桢的手指胡乱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真是憎恨自己如此笨手笨脚,没能第一时间准确无误地找到挂机键,以至于最后那句男声的“谁的电话“一字不漏全部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抱住头一屁股跌坐到窗台上,手机还被她捏在手里,这是一种猝不及防的毁灭感,像是有一座大山轰然从天而降,瞬间压垮了她最后一点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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