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脸色越来越差,撑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梁桢知道“情绪“一直是钟盈的死穴,此前不知道她有抑郁症,还总纳闷她这么聪明一女强人,怎么就是不分场合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但现在知道她是病理性的失控。她能理解,可其他人不能理解啊,有心之人还会抓住她这个弱点大做文章。
“当初一致推选你担任董事会主席是出自大家对你的信任,可你的表现有目共睹,最近几个月你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休假中,我们并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只是就目前这个现状??“之后站起来发声的是另一个上了年纪的股东,梁桢记得上次股东大会的时候他应该还是中立态度,可这次显然已经不同。
“更何况据我所知,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亲生想法,去年你跟唐总闹离婚的时候也吞过一次安眠药,被送去医院洗胃抢救,虽然没对公司造成什么直接影响,但可见你在遇到压力的时候显然已经没什么抗压能力,而且去年你上诉离婚的事当时在媒体上也闹得沸沸扬扬,一度让公司陷入被动的境地,就这一点我个人觉得有些不负责任,所以无论是你目前的精神状态还是情绪问题都不适合在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继续做下去。“这位年长一些的股东虽然语调听着要比孙权斌平和,但掷地有声,有理有据,确实更具备说服力,所以他话音刚落下面立马有更多人附和。
钟盈脸色蜡白,怒目圆瞪,梁桢发现她撑住台面的手已经开始抖。
这帮豺狼显然是打算死咬住她“抑郁症“的劣势不放,言语刺激之下希望她能当众失控,只要她一旦失控便坐实了自己根本无法控制情绪的真相。
毕竟作为最高管理层,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还如何领导队伍拼搏发展。
“你凭什么说我无法胜任?还有你们在场这些人??“钟盈抬手指了圈底下这些人,眼圈发红,额头甚至能看到一层细汗,梁桢知道不好,可她坐得离钟盈太远,有心想制止也够不到,但钟盈后边坐的便是陆青。
梁桢朝陆青挥了下手,陆青看到了,只是不懂什么意思,梁桢赶紧拿出手机指了指,这回陆青看懂了,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梁桢有陆青的号码,她给他发了条短信--“分散她的注意力!“
当时陆青看完一脸懵逼,抬头又看梁桢,梁桢赶紧又打了两个字过去。
“钟盈!“
这回陆青总算看懂了。
“?你们这些人是故意商量好来逼宫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