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上次半夜回来被她撞见,只能找了个“拿画”的事儿当借口,至今那副画还躺在酒店套房的客厅,但这会儿梁桢说这话显然带着嘲讽的意思。
钟聿刚被“污蔑”当了一次贼,还进了趟小区的安保室,那边强行搜了身,说怕他身上藏有什么作案工具或者杀伤性武器,最后要不是联系了物业那边查证业主资料,或许今天还得进趟局子。
堂堂钟少爷岂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钟聿心里本来就窝着气,梁桢还要冷嘲热讽。
他一下就更不爽了。
“不是,你刚才为什么要骗那傻逼保安说你不认识我?”钟聿刚一路从安保室那边走回来的时候心里始终在思考这个问题。
梁桢耸了下肩,“难道我说错了?”
“你不认识我吗?”
“我该认识你吗?”
“……”
钟聿算是听明白了,“你是在跟我怄气?”
梁桢朝他瞄了一眼,真佩服他能问出这种问题,她都懒得接茬,扔了毛巾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盒刚买的勾线笔,坐到沙发上拿起刚画了一半的图继续下去。
钟聿被彻底晾在一边,他逼自己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在忍耐度到达极限的时候走到梁桢面前。
“你是不是气我最近一直没有回来?”
沙发上的梁桢低头作画,没搭理。
钟聿咬了咬牙槽,“还是气我在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梁桢还是没吱声。
钟聿深呼吸,“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怨气,这也正常,但只要最近这段时间能够顺利过去,我保证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最后五个字在梁桢心口重重敲了一下,以至于她手里的笔都没握稳,笔尖划了下,划出了应该勾勒的区域。
所以他果然事出有因?却独独把她排除在外!
梁桢抿着嘴唇,握紧笔,没抬头。
钟聿见她无动于衷,想着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更何况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前面大半年时间都熬了下来,没必要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跟她表明真相。
知道越多就越危险,钟聿不想把她牵扯其中。
“再给我一点时间,最多到今年年底,噢不,应该不需要年底,十月份就可以,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说到这定了下。
沙发上的人依旧埋头在忙着自己的事。
钟聿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