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要出趟远门,暂时不在泞州。”
“那您是要出门多久?”
“不一定,得看情况,预计三四天左右吧。”
那边又停顿了一下,“好,那就等您回泞州之后再约吧。”
季律师挂了电话,梁桢在车上又坐了一会儿,眼看汽车快要进站了,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赶紧重新回拨那个号码。
“喂,你好,我是梁桢!”
季律师那边显然愣了下,“您好梁女士,是还有什么事吗?”
梁桢咬了下嘴唇,停顿了两三秒才开口,“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想找我谈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是的,钟先生对您之前起草的离婚协议,其他条款都无异议,但对于钟星河的抚养权一事,他委托我全权处理。”
梁桢心里莫名沉了下,“所以他的意思是……”
季律师:“钟先生的意思是,孩子的抚养权应该归于父亲!”
梁桢:“凭什么?”
季律师:“这个……我只是转达委托人的意思,梁小姐,要不还是等您从外地回来我们再约时间当面谈?”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梁桢哪还有心思回芦沟坪给梁波过忌日。
豆豆是她的命啊。
“不用了,我可以取消行程,我们尽快见一面吧。”
“……”
梁桢挂完电话,直接让司机掉头往市区开。
季律师这边也正在往律所去的路上,她跟梁桢约了上午十点半见面,此时离见面还有两个多小时。
说实话她从内心排斥接这个案子。
一来介于梁桢跟唐曜森的关系,即便她跟梁桢没什么交情,但看在唐曜森的份上她也很难在处理过程中做到“完全不留情”。
二来作为女人,她深知梁桢在这件离婚案中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现在她同意净身出户,委托人却还要抢夺孩子的抚养权,这对放弃一切独自抚养孩子六年的妈妈来说,简直过于残忍。
于情于理这件事对梁桢来说都极其不公平,可是她作为律师又清楚地知道,如果梁桢真的要跟钟聿争夺抚养权,即便是闹上法庭打官司,她也没有多大的胜算。
这世间的游戏规则,说到底还是由富人决定。
这么一想季律师就觉得特糟心,可是从律所层面来说,利益为上,钟聿这种委托人的出手绝对不会低,律所没理由往外推客户,最终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