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先吃个饭?吃完我们再好好规划一下,这不也才一审嘛,一审输了我们还能重新上诉,其实也不是……”
“赵律师!”梁桢再度打断他的话,其脸色已经有些难看。
赵律师讪讪捏了下鼻子,“那成吧,你…上不上诉,考虑清楚了你尽快给我打电话!”他说完又推了下厚重的眼镜,摇了摇头,拎着公文包走去了停车场。
九月初秋,云淡天高,但烈日还是有几分灼人。
法院门口是个大广场,不时有来来往往的人,大概都怕热,所以个个行色匆匆,不作停留,唯独梁桢独自坐在烈日之下。
她并不觉得热,甚至背脊还有些微微泛凉。
有想过会跟钟聿离婚,甚至也想过跟他离婚的时候可能会闹得有些难堪,但万万没有想到会对簿公堂。
就刚才在法庭上的对峙,赵律师指控他不顾家不顾孩子,并当庭拿出了他跟叶千橙经常一起出入酒店并同游异地的证据,而对方律师指控她经济能力不行,在零收入零房产其勉强供养自己的基础上还要出国念书。
尽管她知道上法庭就等于上战场,一旦枪响对方子弹肯定会对着自己的要害打,可是毕竟皮肉之躯,子弹入肉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疼。
明明是她跟钟聿两个人的事,最终却需要外人介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迫剖开自己,回答那些咄咄逼人的问题,每一条都好比在身上割开一条缝,直至袒胸露如,血肉模糊,再无任何一丝隐私。
就这么难堪又难捱的场合,若不是为了豆豆,梁桢真的一秒都捱不过去。
可是最终她还是输了。
她竟然输了。
嗬……多么可笑!
她曾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现在竟然要联合外人来一起抢她最重要的东西。
梁桢抱着膝盖埋头坐在那,起初整个人都很不冷静,说暴躁也不为过,双臂裹着自己的脑袋感觉里面有几千个锤子在敲来敲去。
疼,痛,窒息,每一秒都如头顶的烈日般燃烧灼人。
期间不时有经过的人指指点点,但并不会有人停下来表示关心。
这里是法院门口,每天都有事情发生,更何况世间炎凉,匆匆赶赶,谁会有多余的善良和时间多下来匀给不相干的人。
期间小唐倒是打了电话过来,大概已经从赵律师那里知道了一审结果,但梁桢当时心里太乱,没有接听。
半个多小时后,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