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瓶盖咬开,给梁桢倒了一杯。
外酥里嫩的羊肉就着冰凉的啤酒,也甭管健不健康,吃相难不难看,或者周围有没有人注意,自己开心就行。
“确实这里要比刚才的餐厅更适合我。”梁桢说这句的话时候已经去撕第二块肉。
丁立军听出了一点话外音。
“怎么,从钟太太又变回小梁,你还觉得开心?”
“没有开心,只是感觉轻松了很多。”
“也是,我这次见你明显比前两次活泛了很多。”
“活泛?”梁桢惊叹他的用词,“我之前难不成是死的?”
“没死,但也离死不远了。”丁立军不客气地挑了下眉头,“你都不知道你之前什么德性,刚跟那小子结婚那会儿,成天顾忌这顾忌那,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就会给钟家丢了脸,后来又开始患得患失,一点小问题你脑子就能蹦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觉得事事要小心,样样要考虑。”
她当初刚跟钟聿结婚的时候确实像丁立军说的这样,甚至情况可能更严重,就连每天早晨起来穿哪身衣服都要纠结一番。
面对外界媒体和公众时时保持警惕和防范,就怕自己哪个行为不合适落人口舌,到时候败了钟家和钟聿的名声。
回回去南楼更像是上一次战场,因为要面对老爷子,蒋玉茭,钟盈,甚至还有唐曜森,家里上下保姆管家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表面对你毕恭毕敬,可是梁桢也不是第一次在暗处听到他们讨论自己。
什么身份,哪里来的野鸡也能当凤凰,何德何能。
再说蒋氏那边的人,一个个看着都客客气气,但冷不丁就能给你使些小绊子。
她被喊一声钟太太,可这个称呼就像紧箍咒一样时时逼着她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要做个特别清醒又克制的人。
辛苦吗?
当然辛苦!
“你以前想怼谁就怼谁,心里不舒坦可以六亲不认,就跟那小子结婚之后我有时候都不敢认你!不是富太太嘛,怎么比以前还怂!”
梁桢从来不是什么温良善类,从小的经历已经教会她一套处世原理,遇到欺负自己的就得还手,如果当时还不了,那先忍一阵子,等翅膀硬了再连本带利一起还回去。
可是成为钟太太之后她便不能再这么“为所欲为”,说话要考虑各人立场,做事也得顾全大局,就连脾气情绪也得收敛几分,这才能配得上“钟太太”这个名,就连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