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受了委屈,她为了顾忌“一家和气”,也基本不会回来跟钟聿讲。
“是吧,现在想想那时候确实有点怂。”梁桢苦笑着将杯子里的啤酒喝光。
丁立军又给她倒满,“你何止怂,有时候还特别笨!”
“笨?”
“你还别不承认,念书我认你脑袋瓜聪明,但有些事上真的不开窍。”
梁桢晃了下杯子,“怎么说?”
丁立军用手抹了下嘴边刚沾上的白沫子,“就问你,这次你跟那小子离婚,是不是差点净身出户?”
“一开始是有这个打算。”
“所以说你笨啊,离婚分家产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我当初跟他结婚也不是为了他的钱。”
“对,我相信你确实不是为了他的钱,但你给那混蛋生了个儿子,一个人养到这么大,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就光这一点他也得给你分钱。”
“那就更不需要了,我当初生下豆豆不为任何人,纯粹是我自己想要一个孩子。”这点她这么多年始终坚持,所以即便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再苦再累,也从不后悔埋怨。
“当初我生豆豆,不是因为我对他有多深的感情,现在我们离婚,我拿了他的钱,也不是因为我替钟家生了个儿子!”
一码归一码,梁桢心里分得很清,丁立军却忍不住挖苦:“你自己心里这么想,但保不齐外面的人怎么看!还要那小子怎么看?”
是啊,她离婚之后得了巨额资产,网上都说是因为她替钟家生了个儿子,换而言之,她拿儿子换房产。
至于钟聿,梁桢没料到他会一下给自己这么多资产,但究其原因,他到底是出自补偿、内疚,还是有别的原因,梁桢不愿去细想。
“一开始我确实准备净身出户,只要豆豆能够跟着我,苦一点无所谓。”
“那后来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后来?”梁桢抬头看了下窗外,“因为官司输了啊。”
“心里不平衡,想着孩子没了,起码得拽点钱在手里?”
梁桢苦笑:“有点这意思吧,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豆豆。”
“怎么说?”
梁桢捏着手里的一次性塑料杯子,目光定了下,“我没有说我会放弃豆豆,官司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的经济问题,所以我必须认清现实。”
她并不是执拗到不会变通的人,虽然有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