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圈里的那些小伙伴联系。
后来他又“临危受命”,上位当了钟氏主席,工作原因导致跟吴恙也不怎么联系了。
也该出去走走,见见朋友,放松放松。
搁平时的话,别说除夕了,就普通周末都提前两天会攒好局,但此时的钟聿却提不起一点劲。
之前连轴转的工作,一场接一场的应酬和饭局早已令他身心俱疲。
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讨厌这种需要戴着面具示人,辗转于人群之间的场合。
“不去了,有电话进来,先挂了!”钟聿直接掐了通话,重新接听了另一个来电。
“喂…”
“喂,是我!”那边是沉沉的女声。
钟聿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看,皱眉,用并不算友好的声音问:“有事?”
“明天是爸的忌日,我想去他坟前看看,一起?”
结果钟聿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去!”
“爸下葬的时候你就……喂,喂???”
那边已经是忙音,提示电话被挂断,气得钟盈坐那愣了几秒钟,直接扔了手机。
钟盈一屁股又跌坐回沙发,头往后仰,身子半摊在软靠上,闭上眼,尝试让自己整个放空,可是黑暗中似乎总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
一年了,居然已经一年了,而他好像还在原地转圈,一事无成!
他有何颜面去上坟?
巨大的压力和窒息感侵袭,逼迫沙发上的人站了起来,捞了大衣和车钥匙重新出门。
……
市内某高档酒店的包厢内,饭局正到酣畅处。
这边吴恙正跟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也是之前钟聿圈里一起玩的“兄弟”。
“怎么,十五到底来不来?”有人问。
吴恙搁下手机,“他说有事!”
“忙呗!”
“是啊,忙,毕竟现在是董事长了,跟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人可不一样!”
“那可不,日理万机呢,下回见可得喊一声钟董事长。”
几个人喝了酒拿钟聿打趣,吴恙有些听不下去,抬手挥了下,“行了,不来就不来吧,就你们嘴巴碎。”
这时坐在对面角落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男人突然插话:“我小叔最近半年压力挺大,现在一个人管一个集团,手底下上万号人要等着吃饭,他忙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