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都被封得死死的,她完全看不到里面任何一点东西。
“喂,喂!”梁桢开始拍玻璃窗。
陆青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好像情绪有些失控。
“太太!”他赶紧过去制止,结果手刚碰上梁桢身子就往下软,得亏叶千橙反应灵敏,顺手扶了把。
”喂,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梁桢已经晕了过去。
芦沟坪的山并不高,自然也没什么陡峭瑰丽的山景,但却一座连着一座,层层叠叠绵延不绝,以至于住在山里的人就像被困在其中。
梁桢再一次站在那座山腰上,前面是陈芝兰渐行渐远的背影……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明知道自己正身处梦境,但就是怎么都醒不了,仿佛被人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中,却又不得不一次次被迫在梦里经历自己不愿意去经历的事。
梁桢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站在山坳上了,但她一如当年,不吭不响,沉默地目送陈芝兰远行,可是她心里明明知道,只要陈芝兰翻过这个山头她便可能永远失去妈妈了,然而她还是愿意乖乖站在原地。
她从六岁站到了二十五岁,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前面快要走入山林的陈芝兰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梁桢猛地僵在原地。
不,那个要离开的人不是陈芝兰!
他朝她挥了挥手,梁桢拼命摇头,她想制止,她想喊他停下来,可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她也想追上去拖住他,但脚底好像生了根,抬都抬不动。
二十五岁的梁桢被困在那座山腰上,眼睁睁看着钟聿消失在延绵不绝的山谷里……
“喂,醒醒,醒醒!”
梁桢睁开眼睛,情绪还被浸在极度悲痛的状态中,但眼前打开的视线却已经一点点提醒她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山坳,树林和钟聿。
眼前却是病房,沙发和一个看着有几分眼熟的女人,与此同时那个女人也在盯着她看,不,不是盯着她看,而是几乎要把眼睛怼到梁桢脸上了。
“…你皮肤也未免太好了吧,我这么近距离看都没看到有一点毛孔或者斑,喂你快告诉我你平时都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
梁桢不得不撑着还有些虚软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抱歉,请问你是……”
“哦对,你还不认识我!”叶千橙捋直身子往后站了点,用相当郑重的腔调跟梁桢介绍,“我姓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