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戏?
不过梁桢告诫自己不需要再去介意。
“陆助理,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毕竟我跟他已经离婚,你再叫我太太不大合适。”
陆青尴尬地推了下眼镜。
谈话似乎进入了一个微妙的僵局。
陆青沉默了一会儿,见梁桢目光始终盯着对面的病房,说不上有多痛苦悲情,但却极其专注认真。
陆青推断她应该还是在乎的,不然也不至于大老远从米国赶回来,于是便又开口说:“钟总现在各项指标都不稳定,医生说能不能过得了这关还得看最近两天的情况,如果两天之内控制住感染,后期就有苏醒的可能,但一旦感染恶化,随时都会危及性命。”
陆青不加修饰,直接跟梁桢转述了这个事实。
梁桢听完之后目光未有任何波动,只是低头又搓了下手臂。
“我相信他可以。”她就象征性地回了这几个字,没有悲伤,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激烈反应。
陆青一时犯了难。
关乎生死啊,正常而言她应该难过悲痛或者起码有点情绪吧,但她怎么就好像无动于衷?
陆青心里泛出一丝异样,讪讪然,以至于后面的话也不想说了,刚好又有电话进来,公司那边有事需要处理,陆青跟梁桢打了声招呼便赶了过去。
这边彻底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在ICU门口坐了一会儿,但时间并不长,之后借护士台的座机给孙叔打了通电话。
她回国带的行李还在孙叔车上,梁桢让他过来接自己一趟。
孙叔也没走远,一直就在医院附近守着,跟梁桢碰头之后先送她回去。
到嘉悦府的时候已经快八点,豆豆看到她拿着行李走进来都愣傻了,还是沈阿姨先反应过来。
不出意外,沈阿姨也吓得不轻,一个劲问梁桢是不是在那边出了事,梁桢只能找借口说国外开学时间临时往后推迟了,尽管这个借口烂得够可以,但暂时她还不想让孩子和沈阿姨知道钟聿出事。
梁桢在家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稍作修整,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出门。
临走前豆豆还不乐意,毕竟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了,妈妈突然回来呆不了几分钟又要走,肯定要吵,梁桢只能半哄半骗说自己要去临近城市学习几天,这才得已脱身。
梁桢去车库取了车子,刚好看到小元接送豆豆的车也停在里面,之前给配的是一辆丰田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