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也不能保证,只能说尽量用各种方法都尝试一下,就像你这边另外找了针灸师和康复师一样,其实也无非就是试一试。”
医生这话听着似乎不大好听,甚至显得不够专业,但仔细想想又何非如此。
梁桢心里微微发颤,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疼得发慌。
”哦对了,植物人虽然无意识,认知功能也存在障碍,但往往对听觉刺激有反应,所以家属可以尝试像正常人一样跟他聊天,说话,甚至用音乐、触摸和嗅觉刺激促使其苏醒,这在PVS治疗中称为亲情疗法,你不妨也可以试试。”
医生走后梁桢独自坐在床头,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床上的人。
亲情疗法,可是天知道她此时面对昏迷不醒的钟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重得她除了难受之外还是难受。
梁桢在床边坐了大概有半小时,嘴巴像是被缝住了。
算了,暂时不说了吧。
她打开包从夹层中掏出一张小黄纸。
这是她在B市普济寺里求的平安符。
梁桢将平安符平平整整地折成方形,塞到他枕头底下,又握了握他的手掌,这才拿了包起身离开。
她知道钟聿有一些矫情的“王子病”,比如衣服的料子不能太次,贴身衣物起码是纯棉材质,涤纶或者化纤面料穿一会儿身上就会过敏,可医院提供的病服材质一般,她上午给他擦身的时候发现胸口已经起了一小片疹子,梁桢打算去给他拿几件平时穿的睡衣来换,但嘉悦府那边并没有他的衣服。
两人已经太久没住在一起,梁桢还是问了孙师傅才知道近几个月他都住在临近钟氏大厦的一个中档小区内。
梁桢要来了详细地址和密码,开车过去。
打开门,里面自然是冷冷清清,站在客厅大致看了下格局,差不多百来个平方,算是中小户型公寓,梁桢很难想象钟聿会住在这种地方。
装修也是平时精装房千篇一律的式样,加上客厅内生活用品不多,也没什么住过的痕迹,要不是孙师傅给的地址,梁桢都要怀疑这间公寓根本就是某楼盘的样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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