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已经摆得很明显了,想要让彼此成为陌生人,但现在呢?
她一个电话打过来,主动要求见面,目的性这么明确,她自己都很嫌弃自己,可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也没有其他路给她选,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强装镇定地坐到了唐曜森斜对面的休闲椅上。
大概是客厅太大的缘故吧,两人之间隔了老长一段距离,唐曜森无奈笑了笑。
”你笑什么?”梁桢问。
他摇头,“没什么,回来多久了?”
“两周吧。”
“那边课不上了?”
“暂时不上了。”
”值得?”
梁桢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值得!”
她的回答很坚定,让唐曜森又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说:“你自己的事自己考虑清楚,将来别后悔就行了。”
”嗯。”
此后又是沉默,唐曜森不再说话,梁桢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互相对面坐着,空阔的客厅变成了快要被抽干氧气的容器,撑了几分钟,梁桢都快把衣服拧破了,终于又听到对面的人开口。
他问:“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梁桢沉了口气,“有事找你帮忙。”
“嗯,说说看。”
怎么说呢?
让他暂时放下自己手里的项目和事务所,回钟氏帮她保住公司?
“我……”梁桢有点难以启齿,她握住手指低头,“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
“我应该知道吗?”
梁桢愣了下。
唐曜森又说:“哦,我可能还真的知道,但还是想听你亲口来问我。”
梁桢抬头,眼前的男人还是那副冷静平淡的模样。
她看不透他,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的关系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她依然看不懂这个男人,但有求于人,起码得先拿出自己的态度来。
“我…”梁桢咽了口气,想着已经到这份上,人也来了,就没必要再端着什么矜持。
“钟聿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伤得挺重的,目前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消息曝光后公司有点乱,股价也一直在跌,但尚且还在能控制的范围中,可是蒋玉伯借机搞事,私下促成改选,临时股东大会的日期已经定了,你应该也已经收到通知,很明显蒋玉伯这次是想推蒋烨上去,一旦蒋烨上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