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跃,她便只能硬着头皮陪他看。
期间王医生又来过几次,观察下来各方面都算恢复得很理想,饮食也已经从之前的流食,半流食,到现在可以吃面条,粥和各类汤。
一切都在向着正常的轨道靠近,可是梁桢却渐渐开始感到不安。
那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
就是两人朝夕相伴,看电影,打游戏,可以为了一件小事拌嘴,也可以安安静静面对面坐着一起完成一副拼图。
晚上钟聿会给豆豆讲故事,豆豆也会缠着让他陪自己玩游戏。
宅子里日升日落,一日三餐,傍晚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样子像极了这世间最好的模样。
明明眼前一切都和谐美满,可梁桢心里却清楚这些不过都是假象。
他还有大仇未报,还有责任要尽,这些偷来的闲暇和宽松终有一天都会消散。
时间从来不会等你。
十一月很快就过去了,南楼院子里的树叶开始枯黄。
那天下午梁桢开车去接豆豆放学,回来之后去二楼找钟聿,里头却没人。
她屋里屋外都找了一圈,最后在后园的足球场那才找到人。
当时暮色已经有些沉了,秋日傍晚四五点的光景,日头快要落到了树丛里去了,钟聿独自坐在足球场旁边的长椅上,身上穿了件浅灰色的薄线衣,双手插兜,长腿随意交叠摆放,看似轻松的姿势,可梁桢却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了孤独和绝望。
经历这些事梁桢不得不承认钟聿应该算是两面性格的人,人群中他胡闹张扬,可是人后又偏偏生了副孤僻孤独的面孔。
以前是他这张脸太巨有欺骗性,其实骨子里根本是另外一个样子。
梁桢默默缓口气,走过去。
”怎么一个人坐这里?”
似乎正陷在沉思中的钟聿听到声音转头看了眼,梁桢这才看到他手里还夹了半截烟。
“居然还抽上了?”
钟聿笑了笑,没理会她的问题,“坐?”
他示意梁桢坐到他边上,梁桢想了想,坐过去,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前边是一大片足球场的绿茵,远处是挂着落日的树丛。
梁桢没有先开口,安安静静地陪钟聿坐着。
隔了大概几分钟,旁边的男人终于开口,他问:“你知道老爷子生前为什么突然想要在园子里弄个球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