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里屋。
梁桢被晾在那,心里有气,想发作,但最后还是忍了,端了药走到门口的时候瞥了眼墙根边的垃圾桶,桶里扔了很多废纸,一点金黄色的边角压在下面,她走过去将上面的一层废纸拿掉,露出下边的纸盒子。
是烟盒,旁边还扔了半截抽过的烟蒂。
梁桢沉沉往下压了一口气,又折到卧室门口。
”你刚一个人在房间抽烟了?”
钟聿正趴床上玩游戏,头也没抬,回答:“抽了。”
“你这身体情况能抽烟?”
”我就抽了一根!”
”一根也不行,麻烦你抽之前想想自己现在什么情况!”
”我什么情况?废了还是残了?心情不好压力太大连根烟都抽不了吗?还有你成天给我吃这药那药,乱七八糟的康复训练一大堆,不就是想早点摆脱我可以回你的米国读书吗?”
一句话换来他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梁桢一口气顶在胸口,吐不出也顺不下去!
这人才叫真正没良心!
“对,就因为你我不得不扔下那边的课程跑回来,一呆就是三个月,耽误了我大半个学期你知不知道?”
梁桢也是气得没边了,话撩得就有些狠。
两人不欢而散。
钟聿到底没喝那碗药,不仅不喝药,第二天他连之前医院给配的西药也停了,刘师傅上去送了几次都被他退了下来。
刘师傅没辙了,只能来求助梁桢。
梁桢也还在气头上,“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上心,随他去!”
结果后边三天钟聿一点药没吃,还停了所有的康复训练,眼瞅着他又开始耍孩子脾气了,梁桢到底要比他理智些,想着钟聿的身体还没恢复,再这么赌气下去他要出问题怎么办,于是重新端了药上楼。
进去的时候钟聿正站在露台跟谁讲电话,用的是英语,梁桢隔得远,具体也没听清。
钟聿很快就打完电话回来了,进门就看到站在床边的梁桢。
他愣了下。
要知道两人虽然住在一栋楼,但已经三天没有讲过一句话。
现在梁桢主动来找他,直接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喝药?”她脸色阴沉沉的,也没半点笑意。
钟聿哼了声:“怎样都行?”
梁桢:“你先说说看!”
钟聿想了想,“其实也不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