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
梁桢听完点了下头,“谢谢,我会认真考虑!”
送走叶千橙后梁桢回了主楼,沈阿姨正带豆豆在吃点心,说是厨房那边特意给他做了小馄饨。
“要不要给您弄一碗?”沈阿姨问。
“不用!”梁桢回答,环顾四周,“有没有看到豆豆他爸?”
“先生吗?应该还在楼上,没见他下来!”
这时梁桢听到隐隐约约的钢琴声,她摸了下狼吞虎咽的豆豆,“慢点吃别噎着!”遂转身上楼。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琴声更加清晰,应该是从二楼卧室传出来了。
之前梁桢叫人把豆豆的钢琴搬到了卧室外面的隔间。
她上楼,站在半掩的门外,果然见钟聿坐那弹琴,身上穿了件浅灰色线衣,料子很薄,应该是以前的尺码,现在穿身上从后影看显得有些空落,但到底比之前刚苏醒的时候恢复了很多,背脊和肩肌已经能够撑出一个大致轮廓。
梁桢对音乐毫无研究,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但调子听上去时急时缓。
她听了一会儿,走过去,弹琴的人显然应该已经知道她进来了,可依旧目不斜视,有板有眼地弹着曲子。
梁桢有些想笑,又有些难过。
她有时候真的拿他无能为力。
“还在生气?”
弹琴的男人不吭声。
“我就不懂你在气什么?就因为我不同意跟你复婚?”
弹琴的人还是不吭声,不过调子已经由刚才的悠扬转过高昂。
梁桢默默叹口气,“我们之间真的存在很多问题,即便我同意复婚,可能短期内不会怎样,但不用过多久我们还是会走回原来的路。”
琴声依旧在继续。
“……而且我也必须回去把书念完,你应该知道这一直是我的梦想,至于我们以后的关系,你能不能别这么心急?给彼此多一点时间,顺其自然,我相信很多我们自己无法解答的问题,时间久了自然会给我们答案。”
梁桢不大会哄人,但自知这会儿已经是自己最软的样子。
“我知道一时之间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有些事必须逼自己去成长,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她低头又叹了口气,“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后面的必须你自己去考虑,我……”
“咚—”的一声,修长手指在琴键上重重摁下最后一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