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聊?”梁桢又问。
钟聿看了眼屋外,“天气不错,要不去院子里走走?”
梁桢:“好。”
两人出门,穿过一小段长廊。
这段时间钟聿一直在宅子里疗养,梁桢闲的时候也经常会陪他在院子里散步,得亏院子大,当初建这座宅子的时候钟家花了不少心思和成本在景观上,所以即便是隆冬还是能够看到很多风景。
两人便时常结伴逛园子,说说话,聊聊案子进展,有时候豆豆也会跟着一起,豆豆在的时候钟聿就会跟他打闹,通常这时候梁桢就在旁边看着,管不了也懒得管,而大部分时间豆豆都不会粘着他们。
两人独处的时候就变成钟聿粘着梁桢。
不知道是不是他大病初愈的缘故,也有可能是这男人已经太长时间宅在家里,整个人懒洋洋的就喜欢黏在梁桢身上。
散步的时候他会牵着梁桢的手,或者搂着她的腰,四下无人之际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揩油的机会,抱一下或是亲一口,捏手摸头揉脸这些小动作更是不会断。
昏迷两个月,梁桢觉得他讲肉麻情话的本领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梁桢一直觉得自己不是轻易能被取悦的性格,可是架不住他嘴甜心活又配了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动情起来的时候她会觉得……嗯,怎么形容呢?梁桢每次总能想到一个词——心花怒放。
后来回忆,在宅子里陪他疗养的那段时间,虽然也有很多未知的烦心事,可是大部分时光都是岁月静好,我心安然。
可现在这种安然却被陈佳敏的一张照片彻底打破了。
梁桢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有种“之前的岁月静好都是偷来”的错感。
“要不就在这谈吧。”
已经走到前面去的钟聿回头,“在这谈?“
他看了眼四周,一条小径,两片树荫,“这里才到半道,还是去球场那边找张椅子坐下说吧”
梁桢却摇了摇头,“没关系,半道就半道吧,其实也未必每件事都会有始终。”
钟聿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梁桢笑了笑,“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聊吗?说吧。”
她两手插在大衣兜里,面容看上去极其淡然,这令钟聿没来由地发慌。
“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他问。
梁桢又笑了笑:“是啊,不过不急,可以先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