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保山的手术还算顺利,但人没醒,还未脱离危险期。
局里刚接手这件案子的高队长给钟聿打电话。
“……我跟同事刚已经去看过现场,除了一些车辆碎片之外几乎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车祸地点刚好又是监控盲区。”
这就意味着对肇事车辆和肇事司机的信息一无所知,也无从查起,不过这个结果倒没有让钟聿觉得意外。
“很正常,如果不是意外车祸,对方肯定有备而来,不会在现场留下破绽给你们查。”
“就是这个理,刚我也跟同事开了个会,后期会将在现场带回来的车体碎片先进行比对,看看能不能起码查出对方什么车型。”
但即便查出车型钟聿也知道作用不大,后面的工作量犹如大海捞针。
高队长继续说:“现在的问题是整件案子没有突破口,我们这边无从下手,如果迟迟没有进展这件案子最终就会被当做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案定性。”
高队长也算是个直性子,愿意跟钟聿讲实情。
钟聿用手指磨蹭着额头,“倒也不至于,不妨换个角度想想。”
“换个角度?”
“未必一定要从车祸现场开始查,可以想想是否还有其他切入点,比如严保山的行车记录仪是怎么回事?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在那几天坏?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那边定了几秒钟,“对,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只要查出谁在行车记录仪上动了手脚,基本就能确定凶手是谁了。”
“另外,虽然现场没有监控录像,但并不代表就没有目击者。”钟聿继续说,“你们或许还可以尝试去找找目击者。”
“这个我已经安排下去,明天会有同事跟进,到时候去车祸周边问一下,虽然有目击者的希望很渺茫,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钟聿应了声,突然听到楼下有孩子的尖叫,“下雪啦,妈妈,快出来看,下雪啦!”
此时卧室里的床和阳台门都没关,豆豆的声音一下子就从一楼飘了上来,钟聿叼着烟去了露台。
外面寒风瑟瑟,果然见空中已经开始飘雪花。
“钟先生,还在听吗?”
“嗯。”钟聿没往屋里走,而是将手扶在露台的栏杆上,“除了查行车记录仪和现场目击者,还可以联系陈骏那起车祸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那边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