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恨。
漫天漫地,深入骨髓的恨。
“蒋烨你个魔鬼,王八蛋!”陈佳敏冲上去拍打玻璃门,“是谁让我变成这样?全都是你,是你让我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你让我再也生不了孩子,是你,全都是你!”
像是被激怒或者情绪绷到了某个极端,整个人突然变得歇斯底里。
眼看玻璃门被敲得梆梆响,蒋烨往后退了两步,“神经病,疯子!”
“你才是神经病,你才是疯子,你说我千人睡万人骑,可你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精神分裂症,说白了你就是一个把自己藏在黑暗角落里不敢出来见人的可怜虫,变态狂!”
陈佳敏受了刺激,拳打脚踢地往门上招呼,大概是动静闹得太大了,绑在椅子上原本耸拉着脑袋的梁桢突然动了动。
钟聿的目光始终追在她身上,见她有动静便拍着门喊。
昏迷的梁桢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来,两人目光隔着一道玻璃门汇集,钟聿看到她额头上有伤,抬腿就往玻璃门上踹。
当时站在梁桢旁边的两人见势不对劲,连拖着绑她的椅子就往后面收银台的方向退,于此同时有人在里面往下落卷帘门。
“蒋烨,你有种出来,我们当面谈!”钟聿踹着玻璃,铝框被震得当当响,可是里面的人却无动于衷。
卷帘门是自动升降,需要一个往下落的过程。
梁桢已经醒了,却被人拽着头发连椅子一起往后拖拽,额头那道口子的血已经凝固,连同刘海糊到了一起。
钟聿觉得千刀万剐不过如此,太痛了。
“蒋烨,你有什么仇怨冲我来,你他妈冲我来!”他试图用手托着门不让他往下落,可是无济于事,很快卷帘门还是落到了底,里面的灯光连同里面的人一起消失在视线中。
钟聿的拳头一下下砸在门页上。
那一刻的绝望犹如寒流灭顶。
“你冷静点,你给我冷静点行不行?”旁边叶千橙终是看不下去,把几乎发狂的钟聿拉到了一边。
藏在不远处的高博见状跑过来。“什么情况?”
钟聿用手揉着脸一遍遍在门口空地转圈圈。
“谈不拢,里面的人就是个疯子!”叶千橙接话。
“自己女人孩子都不管吗?”
“他说她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种!”
在旁边快要吓傻的陈佳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