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钟聿就接到了高博的电话。
“陈佳敏松口了,重新给她录了口供,该招的基本都招了,你媳妇儿还真有几把刷子!”
钟聿跟高博通电话的时候梁桢正好也在旁边,那边挂了电话,梁桢立即问:“陈佳敏招了什么事?”
钟聿:“那边暂且还不方便透露具体内容,但听高博话里的意思,陈佳敏知道的应该并不多。”
梁桢瞬间松了一口气,这起码意味着陈佳敏所犯的应该并没有特别严重。
“蒋烨的性格你应该比我了解,他看着不像是会轻易相信别人。”
“对,从小做事谨慎,敏感,防备心特别重。”
“那陈佳敏今天的口供内容是不是对案子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倒未必,起码给警方提供了几条线索。”
梁桢想想也有道理,陈佳敏毕竟跟了蒋烨这么久了,即便蒋烨有心隐瞒,但生活中总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
陈佳敏经过一番心理建设,最后还是给何桂芳打了电话。
何桂芳知道实情后在电话里哭了很久,第二天又来医院找梁桢,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求她一定要帮帮陈佳敏。
尽管梁桢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看着何桂芳在自己面前哭诉的样子心里还是有几分动容。
“我已经让钟聿帮她找了最好的律师,她交代的事应该也不是特别严重,后续如果能够好好配合警方,应该不会判得太重。”梁桢宽慰何桂芳。
何桂芳的眼泪从进门开始就没停过,临走的时候就差跪下来求梁桢。
梁桢看着她的模样,才五十左右,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半,常年操劳导致沧桑衰老。
前面丈夫出轨又遭遇车祸,半身瘫痪她必须日夜侍奉。
现在唯一的女儿又要面临牢狱之灾。
命运的残忍在她身上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梁桢脑中始终回荡着何桂芳离开时那个佝偻又孤独的背影。
“我有时候会觉得我舅妈很可怜,但是转念又会想很多事情其实她也有责任,我舅舅之前对她诸多嫌弃,其实早就有了出轨迹象,可是她一直装聋作哑自欺欺人,对陈佳敏又过于溺爱,疏于管教和引导,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是用自我牺牲和讨好的方式在扮演一个妻子与母亲的角色,这是我舅妈的悲哀,也是很多婚后女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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