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刘慧嫁到蒋家这么多年,好像一直不讨蒋家人喜欢。”
某日梁桢抱着PAD坐沙发上闲逛,刚好看到关于刘慧的一段采访。
镜头里的女人穿了条黑底红花的刺绣连衣裙,烫了头发,也化了妆,但还是逃不了岁月留下的印记,再被镁光灯一照,脸上浓厚的妆容就显得有些不堪。
钟聿也瞄了眼,说:“当年她是因为怀了蒋烨才能嫁进蒋家,所以蒋缙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友善。”
“可蒋烨呢,我怎么感觉蒋烨跟她也不怎么亲近?”梁桢又问。
钟聿嗯了声,“母子俩的关系确实也很淡,主要是蒋烨心里也有些看不起刘慧。”
“刘慧是他妈啊,他凭什么看不起?”
“可能也是受周围环境影响,觉得刘慧各方面都不突出,潜移默化就有些看不上了。”
“亲身儿子看不上自己亲妈?”梁桢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可转念再想,蒋烨从小成绩优异,各方面能力都很突出,内心极具自尊和自傲,再看这位“各方面都平庸”的母亲,心里或许真的存在落差。
刘慧自己也不上进,进蒋家这么多年,除了一味忍让迁就,个人也确实没什么成长。
当一方向前奔走,另一方却固步自封,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真的很难再进行交流。
何况刘慧本身起点就低,落差太大,融不进这样的环境,内心就会生出许多自卑感,以至于在蒋家这么多年,一面小心翼翼地伺候蒋玉伯,讨好蒋烨,一面又要忍受蒋缙在外面重组家庭,小三遍地。
在这样难堪又委屈的夹缝中活了将近三十年,最后落得丈夫和儿子双双入狱的下场。
她好像成了一个笑话,却又难免惹人同情。
PAD上的采访还在继续,画面里的女人已经开始抹眼泪,粗重的眼妆被眼泪稀释,已经出现很明显的晕妆。
梁桢的性格是从来不允许自己在任何公众场合哭的,更不会把自己的伤口露出来供人品赏,所以她实在无法理解刘慧在摄影机面前像祥林嫂一样一遍遍痛诉自己活得有多惨的心态。
难道她还指望别人给予同情和帮助么?真不知该说她天真还是愚蠢。
梁桢看得莫名有些心烦,将PAD合了起来。
“豆豆的学校我联系过了,入学测试安排在下个月中旬。”
“嗯。”钟聿给她递了一颗提子,又往自己嘴里扔了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