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没想过回泞州找我?”
“没有!”梁桢几乎没作任何犹豫,“当时我并不打算让你们父子相认,所以不可能回泞州找你。”
“那后来呢,怎么又回去了?”
梁桢笑了笑:“因为之前从你爸那讹来的钱快用完了啊,我得回去找工作养活自己和豆豆。”
钟聿:“……”
当时出事后梁桢问钟寿成“讹”了一笔钱,这笔钱一部分用来给梁波付了手术费,一部分花在了梁国财身上,还剩一部分她自己留着。
原本留着的这笔钱梁桢是想用来念大学的,但后来意外怀了豆豆。
“当时也辛亏有笔钱托底,不然我可能连生豆豆的住院费都付不起,所以换个角度想,其实豆豆也算是花着你们钟家的钱出生的,你说这算不算命中注定?”梁桢仰头笑呵呵地看着钟聿。
一场枪伤让她更加瘦了,近期又一直窝在南楼,皮肤白得都能看到下面的青筋,这会儿她就仰着她那张巴掌大的脸笑问,带点调侃,也带了点无奈的嘲讽。
钟聿却觉得她这模样格外残忍,简直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别拿这种事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钟聿回答。
梁桢耸了耸肩。
钟聿又问:“带豆豆回泞州后,有没有试图找过我?”
“当然没有!”
“你就完全没想过要把豆豆的事告诉我?”
梁桢停顿了一下,“说完全没想过肯定是假的,特别是刚到泞州的时候,我因为学历问题根本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
那时候豆豆还小,二十四小时都脱不开人,她必须一边带孩子一边考虑生计。
“我只能打些零工,发传单,小饭馆洗碗,甚至从工厂接一些手工活回出租屋干,那阵子真的挺难的,甚至一度都要买不起豆豆的奶粉,那时候我是想过是不是应该把孩子的事告诉你,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即便我多么痛恨,但是没理由让他陪着我一起吃苦。“
“那为什么没去找我?”
“害怕!”
“害怕我会把豆豆从你身边夺走?”
“对,我当时考虑的是两种结果,一是你不会愿意承认豆豆的身份,毕竟那时候你大学还没毕业,正当玩的时候,大概不想突然多个儿子,二来就是你爸,我相信老爷子肯定是愿意认豆豆的,但是他绝对不会同意再让豆豆跟着我过,最大的可能性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