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成熟食,所以不出半小时就全部搞定了,拉着钟聿和梁桢去吃饭。
一张简易的小方桌,三把塑料椅,桌上七七八八几个一次性泡沫盒装的熟食,小镇上的东西卖相也不好,味道可想而知。
“来,陪我女婿喝一杯!”梁国财拿了纸杯倒酒,酒也是小镇买的,没听过牌子的烧酒。
钟聿推脱不了,勉强喝了口,一股呛辣直冲脑门。
梁桢见他脸色不好,在下面轻轻握了下他的手,“不行的话少喝点。”
“来来来吃菜,尝尝这顶有名的酱肘子…”梁国财夹了一大块酱肘子到钟聿碗里。
钟聿面露难色,梁桢憋住笑,没言语。
或许是之前梁国财险些在绑架案中丧命,那次他吓得应该也不轻,算是结结实实吃了次教训,所以这段时间他还算安分。
甚至梁桢觉得这次回来见他,老头子的态度显然跟之前不同。
“来,桢桢你也吃啊,别客气。”他也给梁桢夹了几块酱牛肉,又问:“咋不把豆豆也带回来看看。”
梁桢随口应了声,没回答这个问题。
梁国财好像也无所谓她态度冷淡,又转过去给钟聿添酒夹菜。
盛情如此,钟聿也只能勉强往嘴里塞,但酒是基本没喝多少的,大概实在咽不下去,最后大半瓶烧酒都进了梁国财的肚子。
老头子喝多了将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儿骂陈芝兰婊子,一会儿又说自己命苦,一会儿又朝梁桢忏悔,说到梁波的时候老头子已经老泪纵横。
或许有一点酒精作祟的原因,或许也是老头子故意在他们面前演戏,但梁桢还是愿意相信这些眼泪和忏悔中真的有一些来自于血脉的觉悟和痛心。
哭到后边梁国财已经眼泪鼻涕一大把,他又瘦,大热天就穿了件汗背心,洗得发白的藏青色,肩带那里已经磨开了好几个洞。
梁桢当时就坐他对面,看着他一把年纪痛哭流涕的样子,心里没有同情,也没有什么起伏的情绪,只是觉得人生迹遇难料,她在此之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能够跟梁国财面对面坐着心平气和地吃顿饭。
从小区离开,天色已晚,离入住的宾馆也不算远。
梁桢提议走回去。
两人沿着街道内测,路上行人不多,大部分是摩托车,一辆接着一辆呼啸而过。
“谢谢你帮我安置梁国财。”
原本这事钟聿是让梁国财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