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噗嗤笑了笑,“随便啊。”
“什么叫随便~啊?”
“除了处理豆豆的事情之外,我们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男女关系,当然,你要当陌生人也可以!”
这话要是从其他女人口中说出来,难免显得有几分轻浮,但此刻她言语冷静,眸色宁沉,竟看不出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钟聿:“你认真的?”
梁桢:“当然!”
“好!”他一下子转过身去,拿背对着梁桢,再也没言语。
梁桢:“……”
……
第二天上午四人打道回府。
一路上钟聿都沉着脸,几乎没跟梁桢说话。
在机场玩具店,豆豆选了一盒乐高,回程的航班上非要跟钟聿坐在一起,说要让爸爸陪他一起拼乐高,于是最后就变成了梁桢跟沈阿姨坐一起。
半道上沈阿姨越想越不对劲。
“你跟先生是不是又吵架了?”
“没有。”
“可我怎么觉着今天他脸色不对劲?”
“是么?”
当时钟聿坐她们侧方,梁桢看了眼,前者正在陪豆豆看图纸。
“可能是我哪句话又惹他不高兴了吧,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其实梁桢又何尝不知道钟聿不爽的原因在哪里呢,只是有些事她只能做到如此。
沈阿姨叹口气,“你们啊,明明心里都很在乎对方,却总是不能好好说话,还跟孩子一样。”
梁桢苦涩笑了笑,转过去朝窗外看,窗外是密密叠叠的云层,机翼滑翔而过,厌恶一样地散开,最终不知道都会飘向哪里。
她觉得人生很多时候也是一样,尽管她总是一段一段地为自己打算,但经不住命运作弄。
就如昨晚她跟钟聿所说的那样,将来会发生谁都料不准,她如何就能要求他在这么长时间内只等她一人。
至于保持男女关系,呵…到时候两人远隔重洋,可能几个月都未必见到一面,届时她要忙学业,他要忙工作,两人还有12个小时的时差。
人心如何战胜时间和距离?
她早就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了,如今想的都是现实。
天黑之后抵达泞州。
司机从机场接了人送往南楼,梁桢和沈阿姨带着豆豆下车,钟聿却没下去,直接挥手让司机再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