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变。
夏天裹着厚厚冬衣的白脸青年轻笑道:“曹公不用怪罪,她们对我很好,是我听到动静醒过来。”
“你身体不好,又没什么大事,何不早早休息。”
曹操面色隐有几分责怪之意。
戏志才大步走过来,笑道:“些许毛病,还不至于那么娇弱,我带来两壶美酒,不如进帐详谈,元让,你也一起来。”
夏侯惇嘟囔道:“军中不能饮酒。”
“哦,对哦,那就当我带的是水。”
戏志才似乎也想起这条规矩,敷衍性地回答,从袖口掏出两壶酒,大摇大摆走入主帐。
他为人洒脱不羁,素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一些规矩在他眼里,有和没有一样。
曹操爱其才,加上他身体不好,许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是水,那喝一点也无妨。”
曹操面不改色地回答。
夏侯惇没话说了,尾随两人入帐。
戏志才拿过一张马扎坐下来,将酒放在桌上。
曹操找出喝酒用得杯子,摆开,一一倒满。
“来,我先恭喜曹公,平定兖州之乱。”
戏志才举杯。
夏侯惇不悦道:“志才,眼下没有外人,我们和吕布交手,分明是落入下风,你不出谋划策,也没必要说这些阿谀奉承的话。”
曹操更了解这位,大喜道:“志才莫非有退敌之策?”
戏志才慢悠悠抿一口酒,享受着舌尖的甘醇,呼气道:“退敌不难,曹公可知文若投靠吕布的事情?”
夏侯惇张了张嘴,还是闭上嘴,每次和这位待在一起,他总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曹操轻叹道:“自然知晓,唉,是我对不起他。”
“我素知文若外柔内刚,心怀汉室,吕布能让他真心归顺,必然是也怀着匡扶汉室的志向。”
戏志才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如毒蛇一般,看得夏侯惇脊背发凉,“如此,吕布志向定不在兖州,而在关中。”
得出这个结论,是戏志才几天分析出来的结果。
豫州不合适发展,地方派全是墙头草,又有外来的袁术势力和袁绍势力。
更兼豫州接连兖州,无险可守。
徐州被打得元气大伤。
冀州和并州都是袁绍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