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说发火就发火的脾气,跟着回到屋子里,揉肩,捶腿。
吕布靠着凭几,火气渐渐消退,一股疲倦从心底升起。
连他的家人都这样,别人对张杨的死会这么看。
真是让他费解。
张杨和他不一样,那是一个老好人,也做了一辈子的好人。
到头来,竟没什么人真心为他的死落泪。
吕布忽然转念想到,自己要是死了,又会有谁为自己落泪?伤心?
他想了很久,直到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阿父,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话音未落,门已经被说话的人推开。
吕绮玲肤色不白,显然是经常晒太阳,晒成小麦色,鹅蛋脸,杏眼柳眉,顾盼之间有股少女蓬勃的朝气。
她打扮是方便狩猎的男式服装,衣角红了一大片。
“哎哟,玲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严曼兰一看见女儿身上有血,直接抛下吕布,满脸焦急地询问。
吕绮玲不在意地摆手,道:“嘿,说来也奇怪,打猎的时候三个人莫名其妙要杀我,嚷嚷着为王家报仇,让我一个人解决了。”
“王家”吕布若有所思,是王家养得门客嘛。
他早年有当董卓保镖的经历,明白世家豪强多刺客。
董卓刚开始是隔三差五就遇刺。
后来,讨董联盟兴起,董卓正式和关中世家翻脸,那些人被董卓杀得差不多。
剩下的人,也饱受压迫,田地被西凉军抢走,克扣俸禄,连自己家人都快养不活,哪里还有多余钱粮供养门客,充当刺客。
清扫这些世家,总是会有点后遗症。
吕布从榻上起身道:“以后外出,务必多带护卫,不能一个人擅自乱跑。”
吕绮玲不服气道:“阿父,我枪不是白练的。”
“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敢显摆,我一招就打趴你。”
吕布瞪一眼。
她反瞪回去,“那你试试!”
“玲儿,你说话注意点!”严曼兰吓一跳,急忙呵斥女儿,眼眸悄悄瞥向夫君那边。
不出她意料,吕布表情极为冰冷。
这丫头翻天了,居然敢这样和他说话。
练几天武就能打得过他?
“你给我出来。”吕布大步往外。
严曼兰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