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狠狠打在张绣的脸上,打得他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惊叫道:“叔!你打我?!”
张济暴躁地吼回去,“打你又怎么样?”
“没,我就想说,您没消气的话,右边也打一下。”张绣怂了,他从小失去父母,是张济将他养大。
在他心里,这个叔叔和父亲的地位没什么两样。
他谁都能看不起,唯独面前这位,怎么打他,骂他,他都只有忍着。
张济怒气未消,想要再打一巴掌,看着他左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又不忍心,指着鼻子骂道:“你假传我的命令就算了,还不知天高地厚,跑去吓温侯。
他是何等人物?昔日纵横沙场的时候,你还在家吃奶。
你居然想要吓他?你不丢脸,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张绣正处于年轻气盛的时候,不服气地嘟囔道:“我的枪不是练来玩得,真打起来,他未必打得过我。”
“你还敢说?待在一个小小的弘农郡,就敢小觑天下英雄,气死我了。
来人,给我将他绑起来。”
张济越想越生气,大吼一声,左右连忙跑去找绳子。
张绣大惊,苦着一张脸道:“叔,没必要这么狠吧,您这不是涨他人威风,灭我们自己的锐气,平白让吕布看轻我们。”
“你还不懂嘛,我们如今归顺温侯,就再也不能和之前那般行事,我们不讲威风,要讲规矩,尤其是在温侯面前,更要表现得规规矩矩。”
“您之前还说吕布匹夫傲慢,怎么变脸这么快?”
张济面一红,怒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已经和李傕郭汜翻脸,再得罪温侯,这个关中还有我们立足之地吗?”
张绣哼道:“那就离开关中,凭我们的兵力和本事,未必不能成一番大事,何必要仰人鼻息。”
“呵呵,我们连一郡之地都治理不好,换一个地方,无非就是继续抢。
说好听点,我们是一方诸侯,说难听点,我们就是一群盗匪,流寇。
你难道想这样过一辈子吗?”
张济语重心长地教训侄子,他一把年纪了,亲生儿子死于乱军之中。
至今未再有儿子。
这个从小养大的侄子,他自然格外看重,尤其是张绣弓马娴熟,勇冠三军。
若能得遇明主,未尝不能名留青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