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场子里那些人的目光,牛尔也回头稍认真地看了那个邋遢男一眼。
好像年纪也并不很大。
就是胡子拉渣,头发乱蓬蓬,几天没洗脸一样。
半是坐靠,半是瘫在墙根。
比至尊宝更像一条狗。
起风了,台阶下的人至少已经走了一半。
牛尔转头又抬眼望了望天。
天空就像他那天遭雷劈被系统上身的情形一样,又是一大片黑黑厚厚的云层碾压了过来,随后就有几颗很大很大的雨滴砸了下来。
牛尔赶紧起身,拎着吉他几个大步就靠向了大楼雨搭下的墙根。
粤城的十一月正是最好的游玩季节。
不太潮也不太湿,不冷不热又少风雨,今天是怎么了。
“那些钱和琴盒之,都不要了?”
邋遢男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句。
牛尔赶紧又跑过去,划拉一下钱,把琴盒合上就飞跑着拎了上来。
回头再看向刚才的场子,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邋遢男瘫坐在墙根下,掏出了一包香烟,举手递给了牛尔一根。
牛尔接过香烟,身子靠着墙往下一出溜,顺势也靠墙着墙坐在了地上,和邋遢男肩并肩。
邋遢男发完香烟,就那么两指夹着烟,根本就没有点火的意思。
牛尔赶紧掏出打火机,先给邋遢男点烟。
百元一包的双喜,果然是个有故事的邋遢爷们。
邋遢男猛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后:
“这把吉他不是你的吧?”
“为啥这么说?”
“衣裳褴褛,食不果腹。一把吉他,足有两万五你要么偏执狂,要么就是顺手牵羊。”
“就不能是我借别人的?”
“额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你是跟谁学的音乐?”
“我妈曾经是燕州州立音乐大学的硕士。”
“哦,曾经那你妈妈现在不搞音乐了?”
“她现在只是我爸的老婆,我的老妈,我的魔鬼老师,我们三口之家的一家之主。”
“云州那边的?”
“嗯。尼撒镇的。”
“你爸妈,一定是早些年插队过去的,在那边才有了你。”
“那你这个鬼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没钱了,欠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