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飞行是顺顺当当的。我刚刚经历了撞鸟,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了洞三拐号歼七的座舱里,我能不害怕吗?但是我没敢说,说到底是丢人的事。后来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丢人的。你说谁不害怕,干这行的谁不害怕?只是我们克服了恐惧而已。”
“为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害怕,我认为既不会丢人也不是克服不了的问题。”
党为民叹了口气说,“我可能对大海有些恐惧。此前没有什么感觉的。飞歼十五模拟座舱的时候,滑跃起飞后发现和岸基飞行的情况完全不同。天上地下几乎一个颜色,像是两个锅盖把我夹在了中间。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害怕什么,只是心里没着没落的。”
“还是那句话,飞得多了就适应了。岸基飞行员改海基飞行员当然会有一些不同的地方需要熟悉的。我们虽说是生长班学员,但是从头到尾也没有进行过真正的海上飞行。兄弟,你是不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别忘了咱们还是新员,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
李海一番开解,党为民的情绪总算是慢慢的起来了。
“吃饭吧吃饭吧,吃完饭去码头看夜间靠泊。气象台报告今天夜里有大浪,在周边海域作业的渔船都会过来避风。”李海说。
党为民拿起筷子,“好,我还没有见过数百条渔船靠泊避风的场景。”
男人的快乐很简单,看渔船一条条的进入岛礁链内的避风港进行避风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吃完饭后,李海向薛正荣请示,薛正荣批准了他们的外出,安排了一辆车送他们到码头去。李海表示可以步行过去,薛正荣一句话就让李海闭嘴了。
“我给你们派车不是让你们享受专车待遇,而是因为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岗位上。”
“瞧,我又自作多情了。”在车上,李海自嘲笑道。
党为民说,“这还用说,俩小上尉你还想有专车接送。”
驾驶员是位下士,也是机关小车班唯一的驾驶员,如果有小车班的话。在码头接人的时候也是这位下士,开的是一辆二代勇士通勤车。
听了二人的对话,下士说,“薛大人挺好,慢慢的你们就知道了。”
“班长,怎样称呼你?”党为民谦虚地问。
“不不不,我不是班长,今年才第四年,叫我小东就好。”下士也很谦虚。
刚从军校出来的军官面对士官都很谦虚,即使是一位第三年第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