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觉得哎哟这是三代军人家庭啊,我可以告诉你,我这种家庭还不如普通家庭。起码你回到家爹妈都在,我回家就算提前约好时间八成也是见不到人的。所以我和爷爷奶奶之间的感情比较深。”
党为民叹着气说,“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嘛……唉,是,至少比你幸福一些。”
“别炫耀。”李海不满地说道,“我很小就独立生活完全是环境给逼的。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你猜怎么着,要么是我爸的战友要么是我妈的战友代替,我爸妈参加家长会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不过上小学的时候还是比较幸福的,在北京嘛,爷爷奶奶就都去。”
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李海笑道,“最逗的是我在南港上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爸不是转业了吗?他不在家的时候就让别人去代替。有时候是还在部队里的战友,校官啊,有时候是转业回地方已经做到企业老板的战友,同学就都笑话李海你又换爸爸了。”
“一会儿部队干部子弟一会儿企业老板二代,可不就是爽么。”党为民忍着笑。
李海摊手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能横向对比,对吧?”
“言之有理,李指导员。”党为民严肃说道。
夜里将近十一点,众人散了。在薛正荣的强烈要求下,李泽文和王九前往机场进行住宿,其他船员由钟国邦这边进行安排。薛正荣的忘我礁飞行中队隶属海航,钟国邦则是海军陆战队的人,两个不同的单位。
薛正荣特意留出时间和空间让李泽文父子俩谈话,尤其是二人已经两年多没见面的情况下,更需要这么做了。
李海面对父亲更像是面对上级,家庭教育如此,总是离不开军事化。
“你是什么情况,不是在鲁东学开飞机吗怎么跑这里来了?”李泽文抽着烟,让李海坐下,问道。
李海没敢说初放单飞撞鸟的事,按照打好的腹稿说,“爸,我下部队了今年。先是到了飞鲨集训队,后来李总建议我到基层部队挂职锻炼一下再回飞鲨集训队,可能是考虑到对以后的发展有好处吧。给了几个备选单位,我思来想去觉得既然要到基层部队挂职,应该选一线的艰苦单位,所以我就过来了。”
“还算你小子有觉悟。你说的李总是李战吗?”李泽文问道。
李海道,“是,您认识?”
“嗯。”李泽文观察着李海,心里感慨,儿子成人了,不过,到底还是年轻人啊。
李泽文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