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威海,一条长征大海域浮出水面,通讯天线伸出来,向通讯卫星发送了一条信息,同时抄送给了忘我礁的长波电台。迅速完成发送工作之后,大黑鱼随即头部猛然下压,紧急下潜。
远处,海浪滔滔。
加密信息通过通讯卫星传回了陆基接收站,几乎同时被潜艇司令部收到,信息解读出来之后,迅速向相关各方通报。
忘我礁机场塔台地下室,第二通讯室里,脸色苍白的值班参谋皱着眉头盯着通讯员。正在翻译情报的通讯员是二级军士长赵承前,新兵连的时候与正团级的钟国邦是一个班的战友,忘我礁部队资格最老的士官,兵龄最长的现役军人之一。
在这个岛礁上,一年之中也没有用几次的长波电台只有这位老士官才能玩得转。并不是说无人会操作,而是知道密码本的只有这位赵承前。钟国邦、薛正荣两位岛礁上的军事首长连一个标点符号都翻译不出来。
哪怕整整一年时间里长波电台只会收到一次情报,也离不开赵承前。
这位身材矮小的老士官曾是潜艇上的声纳员,海勤转陆勤之后,一直在通讯站工作。忘我礁部署长波电台后,他主动请缨过来工作,决定把最后的军旅生涯奉献给祖国南端的岛礁之上。
沉寂许久的长波电台收到了情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值班参谋很紧张,咽口水的动作都不敢大一些,生怕影响到正在紧张翻译情报的赵承前老班长。
密码本在哪,在赵承前的脑子里,他这个人就是活的密码本。
军事通讯技术如此发达的今天,竟然还在用密码本?
有时候最古老的方式反而是保密性最强的方式。利用现代密码学进行加密之后形成的密码本,不存储于电子设备里而是依靠人超强的记忆力全部记下,除非这个人开口,否则将会永远不被破译。
因为长期待在地下的缘故,值班参谋的肤色很白,和上面黝黑得像非洲人的官兵相比简直就是小白脸。赵承前也是如此,长期的水下生活使得他的肤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尽管已经离开了潜艇许久。
赵承前没有让值班参谋回避,因为正在接受的情报没有密级,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以知道而且必须知道的消息。因此,在完成了第一道翻译之后,他就让值班参谋进来了。
“小陈,别紧张,不是军事情报。”赵承前笑着说。
小陈值班参谋僵硬笑了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是刚毕业的新军官,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