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不顾身地来救他。
人生得一知己,虽死何憾?
都说人在死之前会想到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当头顶乱石纷纷落下,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那一瞬间,他想到的居然不是其他人,父亲、师父、朋友都不是,居然出现在脑海的是那朵如同绽放在战场的小花,那个英武飒爽的姑娘的脸,她在敌群中腾跃翻飞的曼妙身影。他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这样的胡思乱想不能不令自诩友情第一的他生出负罪感。
现在,他和唐大按照华山派的传统,小心地把范上古的遗体放置在藏骨之地的平台上,就在他师父索无叟枯骨的旁边,盘腿而坐,犹如未死。
看着范上古静静的面容,如同睡着了一般,不禁让人想起和他初见时的茶寮,想起他和孟道平以及索无叟父子之间的恩怨情仇。无论是恩情还是仇恨,如今孟道平已经以死赎罪,而范上古和索无叟的遗骨永远地坐在一起,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起身时,叶枫不小心碰到了索无叟的尸骨,一个圆形的东西从他尸骨上掉落下来,滴溜溜地滚开。唐大一把捡起,原来是块玉牌,看上去质地比较普通,不甚名贵,但是雕刻得很不错,寥寥几刀刻着一只飞凤,颇有神采。
不知为何唐大看了脸色有异,惊奇地咦了一声,反复仔细观看。
叶枫奇怪地问道:“这玉牌有何不妥?”
唐大摇摇头:“只是有些眼熟。”说完恭恭敬敬地把玉牌放回了索无叟的怀里。
两人对范上古的遗体三拜之后看到他的尸身盘坐在历代掌门旁边,想起范上古一生为了华山派背负冤屈忍辱负重,最后难免还是这样的结局,人生如此无常,不禁感到一阵唏嘘。
这平台上坐着的历代掌门都为了华山派鞠躬尽瘁了一生,可是现在在这被封闭的秘窟之中,不知道外面的战况如何了,更不知道华山派今后何去何从。
逝者已矣,现在剩下两个大活人,洞窟里没有食物,首要的就是要怎么找到出路出去。
被埋掉的出口已经被许多的大石头封死了,刚才唐大已经试过,要想凭人力挖开绝无可能。
叶枫首先想到贺老石室进来的密道。记得雷卓云说过,因地质原因,为免波及整个密道的安全,当时他们炸塌顶上岩石时不敢用太多火药,因而较为易于挖通。
唐大摇了摇头:“雷雨云既然决定炸塌这边的密道口,贺老石室那边也一定已经封死了。就算没有,仅仅以我们两人之力,想在短期内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