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几日前请父亲多要的两张请柬,便是给他了?”
苏云深答道:“不错,真聪明。”
田婷婷问道:“他是来见你的吗?”
“为何你会以为他是来见我的?”苏云深反问道。
田婷婷看着他,欲言又止,哑口无言。
苏云深见此,笑着从桌上拿起一块暗红色的精致梅花酥放在她的嘴边,说道:“来,尝尝好不好吃。”
“......”
白了苏云深一眼,但她最终还是朱唇微启,咬了一小口。
苏云深笑着伸出拇指替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酥点。
而后,看着微沾胭脂的拇指,他笑道:“手感不错。”
...
顷刻之后,远处响起一阵吵杂的恭维之声。
吕思源看了看周边的那些方才还谈笑风生的门阀才子们,大多数都站起身来,整理了一番衣装,眸中神色各异,但都是恭敬的候着那未大儒前来。
当今世上,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词。
南董北白。
此语说的是两个人,或者说,两个当世大儒。
南董,便是此时入席的年老儒生,董仲达!
隐藏在人群中的陆倾川和苏云深此刻都在有意无意的注意着两个人,一个是默然而立的吕思源,另一个,也是衣着简朴,看上去不比吕思源好多少。
不过,那人身边至少还有一两个可谈笑之人,不似吕思源这边,门可罗雀。
虽然衣着相似,但,家境却是云泥之别。
吕思源是真的穷,那言笑晏晏的家伙,却是在装。
明明是琅琊白氏的才俊子弟,但着装如此落魄,难道是家道中落了?
瞎扯,传承了几百年的书香氏族,哪能说没就没?
就算是家道中落了,家中祖业起码也有良田百顷,再怎么样,还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事出无常必有妖。
陆倾川嘴角微扬,小声嘀咕道:“矫情。”
接着,只见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再度静了下来,目光聚集在江南大儒董仲达身上。
陆倾川也不例外,他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董仲达,除了想一听这与白圣朴齐名的老头儿究竟有何高见之外,还有便是向看看这老头儿什么路数,是他容不得吕思源一个后来的小辈,还是他那些所谓的门生子弟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