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者地区别不大,若是前者,那他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鼠辈。
若是后者,只能说明南董北白这个词说的大错特错,这老头儿自己做学问还成,搞教育搞得一塌糊涂,说误人子弟都不为过。
在许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只见董仲达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
他的面容上,满是风霜留下的痕迹,头发花白中掺着些灰色,可能是衣着雅致与打理的的齐整的缘故,整个人显得儒雅而精神十足。
董仲达看着现场的一个又一个的青年才俊,不知是不是寒风的缘故,红光满面,怡然自得。
“看着你们这些小辈逐渐成长起来,老朽十分欣慰。”董仲达捋了捋胡须,笑道:“先辈绝学,后继有人矣!”
现场的门阀子弟用行为代替了言语,皆是向董仲达施了一礼。
唯独一人除外,淮南吕思源!
好在他所处的地方实在是偏僻角落,也没什么人注意他,不然,冷嘲热讽只怕是少不了。
董仲达道:“都站着干什么,今日诗会,不谈长幼,只论学术,诸位随意些。”
“董大家说的是。”
“倒是我等拘谨了。”
“遵先生令。”
...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董仲达继续道:“今年的诗会进行到了何处了?”
语罢,近旁一人恭声道:“前辈,考教、解诗、论诗、作诗已然过了,今年还差一个问道之节。”
董仲达闻言,哈哈一笑,显出几分豁达情态,道:“如此看来,老朽是来的正好了。”
那人含蓄笑道:“正是。”
“那....不知今年诸位想要如何问道?”
董仲达语出泰然,当真有大儒风范。
不等别人开口,陆倾川这边,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不远处一个世家子弟一眼。
那个世家子弟便起身,先是向董仲达执弟子礼,拱手一拜,转而,开口问道:“晚生尤广亮,想请教先生一个问题。”
“哦?”董仲达赞许的看了这个叫做尤广亮的年轻人一眼,而后道:“且先道来。”
得到董仲达允许,尤广亮这才继续说道:“先生一定已然知晓前不久的西蜀紫阳关一役,如今不仅是江南道闹得沸沸扬扬,便是大唐的其他八道也是如此,值此关节,晚生想请问先生,依先生看来,如今我朝当对西蜀用何政策,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