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深瞥了一眼桌上被毁了的一副好字,随即瞪着萧三,道:“今儿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回锦州城去守两个月城门。”
萧三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向田家小姐说道:“是属下唐突了,还请夫人见谅。”
田婷婷淡笑着将熟宣折起放在了一边,温言笑道:“没事,一副字而已,等会儿再写过便好。”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苏云深不耐烦的说道。
萧三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封没有丝毫褶皱的信封,规规矩矩的放在了苏云深面前的桌上。
苏云深一见那信封的蜡封法,便收起了那漫不经心的性子。
再看信封上那行歪歪扭扭的字迹,苏云深便忍俊不禁的笑了,将信拿起,递给身旁的未婚妻。
“明轩这小子的字,还得练呐。”
田婷婷一见那字,便认出了弟弟的字迹,剜了苏云深一眼,假嗔道:“你像它那么大的时候,指不定还没有他写的好呢。”
“这你还真别拿我和他比。”苏云深笑着看着她的面容,说道:“萧三,告诉你家夫人,本少爷是如何个厉害法。”
“是,公子。”
萧三应了一声,随后道:“夫人,公子五岁开始便由老爷领着练字,九岁之时,已在渝州颇有名气。”
“当真?”田婷婷有些狐疑的看着苏云深。
“你以为呢?”
苏云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说道:“想当年,咱也是十里八乡的大才子。”
“那你怎么现在落得如此田地?”田婷婷说道:“不像个读书人。”
苏云深一笑,道:“怎么的,你喜欢读书人?”
不待她开口,苏云深继续说道:“喜欢也没用,你这辈子,也就栽在我手上了。”
“哎。”田婷婷看着苏云深,叹了口气,嘴角微微噙着笑意。
“再说了,我落得了哪般田地?”苏云深说道:“家有良田,手有佳人,差了?”
“......”
...
就在苏云深与未婚妻在那里闲聊的时候,常州嘉山关外五十里,两辆马车,一匹快马,在风雪中慢慢前行。
“靖仇,到哪儿了?”
马车中,传出一声苍老而慈祥的声音。
马车前面,那个充当马夫的年轻剑客好似理所当然的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