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亲王勃然大怒:“你在威胁我,年儿没了你就不成活是吗?”
开疆吓得魂飞魄散:“晚辈怎敢威胁您,王爷……”
“你将当今皇帝的颜面置于何处,纵然老夫原谅你,你要如何向皇帝交代?”胜亲王依然怒不可遏,撂下这句话,便是拂袖而去。
闵王妃追了几步才折回来,见跪在厅中央的人一动不动,她沉沉一叹:“慕开疆,你起来说话吧。”
开疆不敢起身,更不敢再惹怒闵王妃,僵持半天,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闵王妃坐下,无奈地说:“先是你所谓的要守住先帝,才有机会在危急时刻救王爷和尧年,那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尧年既然信了你,你的好兄弟祝镕既然信你,我和王爷自然也信你。可扶意曾再三向我保证,你为人正派,即便和年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也不会做出非分之事,你让扶意将来,如何面对我?”
开疆毫不犹豫地说:“我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王爷和您,但……”
闵王妃冷然问:“但是什么?你想说,你没对不起尧年,你的意思事,我女儿自己不检点,尚未婚嫁,便心甘情愿与你共赴云雨。”
开疆猛地抬起头:“您不该用这么严苛的字眼,晚辈不敢和您辩驳道理,但绝不是长公主的错,不论我面临何种惩罚,我心甘情愿,但我绝不后悔。”
闵王妃道:“这个孩子不能留,你们要怎么做到不让天下人察觉,纸包不住火,将来成为雍罗国为难大齐的借口,你要尧年背负千古罪孽吗?”
开疆目光颤抖,连连摇头:“娘娘,尧年她很期待这个孩子,发现自己有身孕后,她高兴坏了。为了保护孩子连马都不骑,她害喜,每天吐得死去活来,可她怕不吃东西身体不好,逼着自己进食。娘娘……您哪怕杀了我,也请不要伤害那个孩子,不要伤害尧年。”
闵王妃一手抵着心口,几句话听得她肝肠寸断,禁不住眼圈泛红。
开疆再次跪下道:“娘娘,求您成全。”
女儿受苦,做娘的如何能忍,闵王妃努力克制情绪,才没叫自己落下泪来,深深吸了口气后,说:“你等在这里,我和王爷再做商量,不论如何,必须保全皇上和大齐的体面,绝不能让天下人知道。即便你舍不得我用严苛的字眼来形容你们,可全天下人的唾沫,都不会放过你们。”
开疆深深叩首:“晚辈静等王爷和您的发落。”
闵王妃起身离去,禁不住轻拭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