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数不多我不知道来源的书之一。它好像是夹在一位老秀才捐赠给玉山的一堆书里,可那老秀才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书是从何而来。”
姜羲懵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这么断了?
“邱先生,能告诉我,那位老秀才的名字吗?”
邱先生说:“你想要找那位老秀才?他是樟州一座私塾的教书先生,一生清贫,无儿无女,临老把书尽数捐给了玉山,如今去世已有两三年了,在樟州也是举目无亲,就算找他也应该没用。”
“……我知道了。”
邱先生听出姜羲语气中的失落,以他的刻板个性,竟还出言劝了她两句,让她别执着于小小诗集,偌大玉山藏书楼,好书多了去。
姜羲笑得勉强,最后抱着诗集,提上灯笼离开。
之后几日,姜羲试图从诗集上寻找到线索,都一无所获。
连这场文会,也不存在于任何书面记载之上——江南之地文风鼎盛,每逢佳节,这种文会大大小小能开十几场,一年下来就是上百场。
一场不知何年何月何人开的文会,又要到哪儿去找?
……
翌日天刚见晓,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势不大,空气里泛着潮意,摸着书本都是润润的,在这样的天气下上课,玉山的学子们也平白生出点烦躁。
角落靠窗位置,姜羲对先生讲的课充耳不闻,只手撑着头,眺望着窗外。
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眼神飘忽迷离,神魂已游荡至九霄之上。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檀桐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大概是看出她心情不好,檀桐便想和姜羲一起出去走走。
“我们去找莲房哥吧!”檀桐提议。
他与苏策的日渐熟悉,也将称呼改成了更随意的莲房哥。
姜羲神魂归位,含糊嗯了一声,瞧着没精打采的。
檀桐见她这模样,去找苏策的一路上,都围着她说话逗趣儿。
姜羲本来没什么兴趣,可看到檀桐如此费力讨好,才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檀桐站在姜羲对面,长长呼出一口气。
“九哥,你可算是笑了!”
姜羲正欲说什么,却见气势汹汹的一群人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
檀桐背对着那群人,并非发自本意地挡住那群人的路,围在为首学子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