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难看至极。
盛明阳见到这个场面,别提心里多畅快!
姜羲已经踏上花船的甲板,客气问道:“可否讨一杯薄酒?”
婢女笑吟吟地说当然。
然后便让人端来酒壶跟酒杯,还亲自为姜羲斟了一杯。
姜羲捏着酒杯,也不急着喝,而是思忖片刻后,张口就吟: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她顿了顿,执酒杯,望天问月: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姜羲一口气吟诵道: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念完,她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回首含笑:
“诗名……把酒问月!”
码头上众人神情莫测,既被诗词中点染的画面摇晃得心神不定,又为姜羲小小年纪却展露的峥嵘诗才而震撼。
听说,这位天才今年才十三岁!
就听得花船上飘飘渺渺,如雾隔纱飞来一道声音:
“霓裳请公子上船一见。”
“成了!”盛明阳攥紧拳头,没理由不在脸色铁青的秦源身上踩上几脚,落井下石一番,当即对他一阵哈哈大笑,眼神轻蔑至极。
姜羲都快看不过去了,飞去一个眼神:还不登船?
盛明阳嘻嘻哈哈的,拽着盛明煊跟苏策,嚷嚷着今天要带他们见识一番,大摇大摆地跨上船。
有客而至,花船不再停泊,渐渐离开码头远去。
花窗突然冒出一个玉冠脑袋,朝着秦源一边摇手一边大喊:
“好弟弟!不必目送大哥了!”
有人噗嗤乐了。
秦源冷冷地回头去,却没看到是谁在笑。
他倒觉得,四周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包含怜悯跟嘲笑。
该死!盛明阳!姜羲!
盛明阳还在嚣张大喊:
“好弟弟,等大哥回来,一定给你多叫大哥的机会!”
秦源脸色越发难看,压低声音冲宋尚喝道:“都怪你装什么君子风度,若是你先写,赢的人未必会是盛六!”
秦源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