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顿时炸了:“等以后!你永远都是说等以后!那要等到以后什么时候!”
赵大娘被儿子这番歇斯底里的怒吼给弄愣了。
赵常书宛若发泄,咆哮道:“你们给我取名阿狗!又整天叫我忍让忍让!是不是就要看我去给人当狗才心甘情愿!”
“阿娘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以后了。”
赵常书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又从屋里出去了。
赵大娘无措地扯着衣角,讷讷不敢言。
这孩子是怎么了……
赵常书从家里出来后,没往别处走,而是来到家里附近的一个院落,院落大门敞开,一眼便能看到院落里大喇喇坐着的几人。
他们喝着劣酒,吃着下水,肆无忌惮地敞开衣裳露出肚皮,一看便是街头那些整日惹是生非的混子。
赵常书跨进这道门时,院里几人不约而同朝他看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赵相公吗?今儿个怎么愿意屈尊到我们这破落小院儿来了?不怕我们一群混子,污了你身上的文气儿吗?”
最先开口那混子的话,惹来一阵哄然大笑。
这群人都对赵常书颇为不善——谁让赵常书自小便清高,最他们这些混子最是瞧不上,连路过都是一副看野狗的嫌弃眼神呢?
赵常书本欲发作,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咬着牙,冲那混子道:“我知道你认识霍七。”
混子眼神转为讶异:“你敢随随便便提我们七哥的名字?”
“带我去见他,好处少不了你的!”
……
“有人要见我?还是一个玉山学子?”
昏暗房间里,大刀阔斧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双吊三角眼,身形干瘦,一身凶戾之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便是霍七,这樟州城繁华之下,下三流污浊行当里鼎鼎大名的霍七。
他听下属说有人要求见他,登时哈了一声,觉得可笑至极。
“如今不算玉山学子了,玉山那位山长先生,对整个大云都发布了将他从玉山逐出的告令,列数无数罪状……”霍七的下属,又将那些罪状一一讲了出来。
霍七笑道:“听起来倒是个心狠手辣的,可惜太倒霉。这种人没什么好见的,赶出去吧。”
“但是这个赵常书说,他知道七哥你的秘密。”
霍七的脸色骤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