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你们南先生回来了,我才特意上门的。”
“哦?小郎君莫不是来还我当日一语中的之恩的?”
姜羲越过小厮,就看到一身清减的布衣老者笑意盈盈地站在不远处,正是她才来樟州时,在雪心斋遇见的那位老人。
“南先生。”姜羲拱手。
南先生晃晃悠悠上前,看看姜羲,又看看她身后跟着的阿福。
“入内坐坐,喝点茶如何?”
姜羲自然应下。
南先生便将姜羲请上二楼,进了专属于他的茶室。
茶室临街靠窗,墙上挂着不知名字画,摆着一张矮几,两三蒲团,还有红泥小炉,青瓷茶具,布置简单又清雅,安安静静地与外面喧闹的街道隔绝开来。
南先生率先过去跪坐而下,又抬手请姜羲在他对面落座。
姜羲从善如流。
待她坐下,阿福也在她身后的一张蒲团盘腿坐下,怀里的阿花慵懒地打着呵欠昏昏欲睡的时候——
南先生开始煮茶。
姜羲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先生行云流水的动作:“听闻南先生与我们学院的山长元堂先生是故友?”
“算是吧,认识很多年了。”
“那南先生是来自北疆咯。”
“没错。”
“北疆之地如何,与江南差很远吗?”
“不可比,北疆贫瘠、荒凉,是个不毛之地。”
“那我以后要去看看。”
南先生抬眼看姜羲,手上动作微滞:“你要离开江南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
“听你的意思,似乎未来打算启程去北疆。”
“大好河山,总要多去走走看看嘛。”姜羲三言两语带过这个话题。
南先生面无异色:“我这个老头子只是奇怪,像你们这些在玉山读书的孩子,将来的志向大多是读书入仕,你倒好,只想着往那北疆荒凉之地跑。”
“那南先生又为何来江南?看南先生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在乎身外之物的样子。”姜羲问这话,纯属好奇。
南先生却哈哈笑了:“哪有不在乎身外之物的?习惯了江南这温柔水乡,谁愿意去北疆那苦寒之地啃树皮子?”
姜羲扬眉:“想想也是。”
一老一小相视而笑。
恰好,水开了。
南先生动手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