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策与赵大娘叙旧之时,姜羲已越过半掩的房门,视线探向院内。
好像没有人。
“那个,赵大娘。”苏策终于从再见十年故人的兴奋中抽离,他想起了今天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常书他,在家吗?”
苏策没说赵常书的事儿,赵大娘性子过于柔弱,尤其是赵父几年前去世后,她被生活嗟磨得近乎懦弱。若知道赵常书的事情,恐怕赵大娘只会惶惶不安。多说无益,不如不说。
赵大娘笑道:“小策是来找常书叙旧的吗?我听说常书说你也上了玉山,这可真是太好了,你们二人幼时关系就好,现在又成了同窗,以后更要好好相处,小策你性子好,多多照顾常书,常书在玉山上读书那么累……”
姜羲闻言,瞥了一眼赵大娘,眉心微微蹙起。
苏策笑容不变:“常书呢?”
赵大娘总算想起要回答问题:“哦,常书昨天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呢。”
苏策若有所思:“常书一夜未归,赵大娘就不担心他?”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不是住在玉山吗,只是偶尔回来一趟。常书说他在玉山上的课业还不错,小策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他,常书自小就读书厉害,还时常拉着你背书……”
赵大娘絮絮叨叨,苏策却充耳不闻。
果然,以赵常书的自傲,并不会把自己被玉山逐出的事情告诉赵大娘。
现在的赵大娘还被蒙在鼓里,仍然以她的儿子为傲呢。
苏策耐心等赵大娘的话都说完了:“那赵大娘,既然常书不在,我便下次再来拜访好了。”
赵大娘似乎有些依依不舍,反复叮嘱苏策记得下次要来,她做苏策以前最喜欢的煎饼给他吃。
苏策笑着点点头,带着姜羲走出这片混乱不堪的坊市。
“抱歉。”苏策突然说。
姜羲失笑:“你道什么歉?那是赵常书的阿娘,又不是你阿娘。”
苏策的阿娘,大概也不会做出对全程无视姜羲的事情。
“赵大娘在我记忆里,是个很好的人,她刚才说的煎饼,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吃,因为那时赵常书的父亲还在,家境比现在好,赵大娘舍得用油,煎出来的饼特别香!”
苏策脸上满满写着怀念。
“那你现在还喜欢吃煎饼吗?”
苏策一愣,随即摇头:“不喜欢了。”他顿了顿,道,“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