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这两个身着玉山青衣的,乍一出现,特别打眼。
“你们是赵常书的玉山同窗吗?”有人兴奋地拽着苏策问。
苏策脾气温和地没有拉开那双脏兮兮指甲缝里还有泥的手,好声好气地跟他承认了身份,说在玉山听到了赵常书的消息,过来看看的。
拉着苏策衣袖的老丈激动地朝周围喊:“快来看!赵常书的玉山同窗来看他了!”
从这老丈的神情便能猜测,能有赵常书的玉山同窗出现在这里,有多么稀罕。
转念想想,以赵常书的心高气傲来说,就算有与他关系亲近的,不往这里带也不奇怪。
于是,附近的街坊邻居难得看到只在口口相传的玉山学子,又不是赵家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一个个显得很是激动,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姜羲悄无声息抱着阿花往后退了一步。
苏策挡在前面,劝说好一阵才让这些街坊邻居的热情消退。
苏策抹了抹额角冷汗,回到了最关心的问题上:
“老丈,赵常书真的……”
一提这事儿,老丈也唉声叹气:“哎,那孩子是真没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能吃能喝,能走能跳……怎么人,突然就没了!”
老丈絮絮叨叨,对着苏策打开了话匣子:
“赵常书这孩子虽然不讨喜,但是够勤奋,我们这地儿你也看到了,住在这里的人能混口饭吃都不错了,赵常书是第一个考上玉山的。”
说起当年热闹欢腾的场景,老丈很是怀念。
不管赵常书对这个地方多么厌恶,对于住在这个坊市的人们来说,赵常书都是他们的骄傲,是泥潭中飞出的金凤凰。
赵常书不懂邻居们为他高兴的心情有多么珍贵,总以为这些人是瞧着好处上赶着来巴结。
但苏策看懂了。
他低声劝了老丈好一会儿,才让老丈从那份低落情绪中走出来。
“赵常书他阿娘也是命苦,几年前死了丈夫,就指着一个儿子过活,哪想今天一大早,儿子被人抬回来说溺水死了……哎,白发人送黑发人,换谁谁都受不了,难怪他阿娘一根腰带断了性命……”
老丈碎碎念叨不停,刚开始苏策还听得平静,当他听到后来时——
“什么?老丈你说……赵大娘死了?”
“是啊,悬梁自尽的。”
“怎么会……”苏策不可置信地喃喃。